臥室的天花板上開著一盞柔美的水晶吊燈,暖黃的光芒流下來,照在男人骨相極度優越的面孔,黎爾才發現他下巴上有青色的極短胡茬。
他怕黎爾收拾行李離開,就慌得連自己的儀容都忽略的趕來她身邊。
明明平日是那么講究,在任何場合出現都是一塵不染的謫仙模樣。
“這幾天都發生了什么,什么人,什么事把你為難了,都一一說來告訴我,你的老公聽。”
領略到溫知宴面容憔悴,黎爾心疼。
“你從哪里回來的”她問。
“北城。”溫知宴啞聲回答。
“為什么是北城”
“因為買不到紐約直飛璃城的機票,想要快點回來見你,就先飛了北城,然后不停不休的開了十個小時的車,回到西靈灣,發現你不在,就急得來這兒找你。”
黎爾的心更疼了,溫知宴怎么會有為了一個人如此癡狂的時候。
她咬了咬唇,老實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最后說了徐德芝來派出所保釋她,委婉的跟她說她不適合做溫知宴的太太,暗示她離開溫知宴這件事。
“事情就是這樣的。那個晚上,從派出所回來,我一個晚上都睡不著。”
黎爾低下了因為羞愧而發燙的臉頰。這次的酒店風波發生后,其實不用徐德芝到她面前來說,黎爾也知道她配不上他。
然而,這一次,就算清醒的意識到是高攀,黎爾也選擇要為溫知宴攀高。
溫知宴聽完黎爾坦白之后,聲線發沙的問起他最想關心的重點“那這一次為何不像在摩洛哥那樣,要敏感膽小的跟我分開”
“”黎爾的頭還是低著。
溫知宴用長指勾起她的小下巴,想看到她的眼睛。
他想聽她親口說前后兩次不同的原因。
“
因為”黎爾被男人看得心跳加速,“因為我在想,溫知宴絕對就是十六歲來過我身邊的人。結果,真的是。”
“因為感動跟感恩,才不愿意離開我”溫知宴如此誘引黎爾繼續坦白。
婚后他不愿意對她說出那些過去,就是因為他不愿意黎爾知曉之后,會因為感恩才愿意做他妻子。
“不是”黎爾很快就否認了。
“那是什么”溫知宴希冀的問。
黎爾聲如蚊吶,他都知道了還要問,壞死了。
怪不得黎爾想玩他一次,都想綁住他身上最壞的地方。
“是我”黎爾停頓,然后像炒豆子一樣,語速極快的說,“是我早就已經喜歡上你了。”她以為說快一點就沒那么難為情了。
語畢,她怕他出言嘲笑她,奶兇奶兇的湊唇,快速堵上男人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