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玉庭”漱玉庭是上次他們到北城來住的在郊區的別墅。
“不是,一個很差的地方。”溫知宴提及還有一個地方,黎爾該跟他去看看。
黎爾問“有多差”她認真的幻想了一下溫知宴口中的差,問,“有我們黎家在璃城的房子差”
像他這種生在鐘鳴鼎食之家的公子哥,給他過平民過的普通日子應該就算是差吧。
溫知宴淡淡應“可能還要差點。只有90多平,住起來像鳥巢。”
“你的房子”
“嗯。”
“什么時候的”
“你去了就知道了。”
黎爾很驚異,溫知宴還有住起來像鳥巢一樣的地方。
溫知宴帶黎爾到北清大學附近的一個舊居民區,把車駕輕就熟的停在一個露天院壩,拉她下車來。
他給她指了指,一幢沒有電梯的六層樓的頂樓。
“就那兒,今晚我們就睡那兒。愿意去嗎不愿意的話,我們可以回辰豐胡同,也可以回漱玉庭。”
黎爾瞧見這是很破敗的老舊小區,擱現在遇上小區改建,加裝電梯都加裝不上的那類。
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溫知宴曾有住過這種房子的經歷。
周遭有不少大學城的年輕學生路過,黎爾猜應該是當初他上大學時住過這里。
“上大學時候租的”黎爾問,“還沒有我在蒙特利爾上大學時租的好,溫公子是不是當時社會經驗太欠缺,不慎被人騙了”
溫知宴淺笑,“跟我上去就知道是不是被人騙了。”她還以為每個人都跟她一樣,該動腦的時候總犯傻。
溫知宴帶黎爾上了六樓,樓道狹窄,樓梯諸多。
黎爾走了一樓半的臺階就累了,腳上穿著細跟跟,還有開衩緊身旗袍裙,上樓梯太不方便了。
溫知宴留意到后,將她輕盈的身子背到他身上,將她背去了頂樓六樓。
防盜門上的油漆斑駁,用的
還是老式的鎖,溫知宴從西褲褲兜里掏鑰匙打開門。
進屋后,他把黎爾放下,招呼她“到處看看。”
黎爾睜大眼睛,看到了一個充滿青春懷舊氣息的屋子。
客廳里貼著當時爆紅的nba球星的畫,墻角放著籃球跟啞鈴,簡單的家具頗有陳舊氛圍。
房子坐南朝北,是一室兩廳的構造,有兩個房間。
一個放著一張高低床,一個是書房或者叫工作室,里面擺滿了各類編程跟能源科學書本,還有好幾臺已經被現在日新月異的電子產品完全淘汰的舊臺式電腦。
黎爾漸漸感知到,這個小屋就是溫知宴的大學時代。
“你大學時候不是住宿舍或者住家里嗎你家在北城那么多房子,干嘛還要租這樣的房子住”黎爾不太明白。
溫知宴不徐不疾的回答“因為大二我試著開公司,被家里人強烈反對,他們不給我零花錢,還把我名下的信托基金凍結。我想開公司,只能靠自己去一點點的賺錢跟投資。
最開始我只是租了這里,成立了一個小小的應用程序工作室,只能請一個幫忙的員工,讓他跟我一起睡這張高低床。我們時常熬夜寫程序,把辛苦編好的代碼拿出去找買家賣,卻遇上很多次碰壁跟壓價。最開始的那段時間,我過得很迷茫,他們不知道我是溫釗昀的孫子,就不會給我什么特殊照顧。”
黎爾聽得面色凝重,她從未聽說溫知宴的爾生集團背后的故事。
溫知宴不是那種喜歡對媒體捏煽情人設的資本家,他很少接受采訪,更閑少對記者透露他的爾生是怎么建立的。
坊間甚至有無稽之談,傳聞他名下的那些新能源跟科技集團掛靠的是國字頭的資本,才會在短時間內發展得享譽國際的龐大。
因為他家里有那么多個身居高位的高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