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晝是求之不得,高高興興走了。
錦瑟剛進屋,就瞧見年側福晉已睜開眼,她想了想還是道“主子,奴才覺得這事兒不對勁,是不是五阿哥知道了些什么要不然,怎么會這樣巧”
只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年側福晉就冷冷掃了她一眼,看的她不敢繼續說下去。
年側福晉冷聲道“好,就算當時我們的話叫弘晝聽到了,可他才多大,就算知道不對勁,哪里會猜到慎兒身上”
“明明是你自己辦事不利,選了個棒槌,還好意思將事兒怪到弘晝頭上”
錦瑟連忙跪地認錯。
等著弘晝找弘歷玩了半個時辰,回來之后,發現屋子的氣氛比下午更加嚇人,就好像每個人頭上都壓著一團黑壓壓的烏云似的。
但弘晝頭上沒有烏云,他頭上有的只是彩虹。
他一想到自己很快就可以功成身退回去了,嘴角都忍不住揚了起來。
連瓜爾佳嬤嬤都察覺到了他的好心情,問道“今日你怎么這樣開心”
弘晝笑瞇瞇道“嬤嬤,我們就快回去了,方才我做夢夢到額娘的病好了。”
瓜爾佳嬤嬤也不喜歡這里,也不是說這里不好,就好像在外頭做客似的,外頭再好,始終沒自己家里好“奴才覺得你的美夢肯定會成真的。”
說著,她更是催促道“時候不早了,快睡吧,說不準你還能再做個美夢。”
弘晝乖乖上了床。
他并沒有睡,眼睛睜的老大老大,強迫自己不能睡,一直等到外頭的月亮升至半空,這才起身。
今日他專程要小豆子給他弄來了雞血,這會子總算派上了用場,將自己臉上涂滿了雞血,圓嘟嘟胖乎乎的小臉上竟有幾分嚇人。
他對著鏡子看了看,覺得很是滿意,這才輕手輕腳走了出去。
一路暢通無阻來到年側福晉的屋子門口,守門的丫鬟直打盹,他小心翼翼走了進去。
有一次,他聽錦瑟與吉祥閑聊時說過,說年側福晉自日日喝藥后就覺淺,睡覺時屋子里不得有人。
他尋摸至年側福晉床邊,就開始抽抽噎噎哭了起來。
今日年側福晉心里窩著一團火,燒的她半夜沒睡著,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剛睡著,就聽見床邊有聲音。
她剛瞇著眼看了看,卻見著床邊站了個滿臉是血的小孩子,迎著月光看去,這小孩子臉上,身上都是血,似來索命一般。
當即她就嚇得尖聲叫了起來。
驚愕之中的她沒有多想,若是仔細想一想就知道陰曹地府怕是不會有如此渾圓胖乎的小鬼。
弘晝伸出胖乎乎沾滿血的手往她跟前湊,哽咽道“年額娘,是我,是我啊”
年側福晉嚇得連連后退,尖叫聲不斷。
弘晝是步步緊逼。
到了最后,年側福晉嚇得一聲尖叫,暈厥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