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說完,他就蹦蹦跳跳走了。
這事兒還不算完,四爺命人為弘時和弘歷準備好了賀禮,可到了弘晝這兒,卻是什么都沒有。
不明所以的弘晝跑去問四爺,四爺只道“我記得你額娘生辰時,你給你額娘送了一幅畫當作賀禮,你額娘看到這幅畫時候感動的很,不如你給老祖宗也送上一幅你所作的畫吧。”
這下就連弘晝都愣了愣。
四爺還以為弘晝終于察覺到自己態度的不對,覺得這孩子也不算無藥可救,誰知道弘晝下一刻卻道“阿瑪,我覺得您的話有道理,只是我壓根沒見過老祖宗,怎么能把她畫出來”
“我雖擅長畫畫,卻又不是神筆馬良,您也是太為難我了。”
四爺沉默片刻,無可奈何道“你自己看著辦吧。”
弘晝似懂非懂點了點頭,轉身就回去了。
一回去,弘晝就與耿格格說起了這事,更是琢磨道“額娘,您說我給太后娘娘準備什么壽禮好了”
耿格格與瓜爾佳嬤嬤等人早就察覺到四爺的不對勁,如今聽聞這話互相交換了個眼神。
可偏偏在弘晝跟前,耿格格也不敢將這話說的太明白,生怕這孩子傷心了,只哄他道“咱們弘晝這么聰明,你先好好想想,也叫額娘好好想想,雖說時間比較緊,但有些事情卻是急不來的。”
弘晝也是高高興興下去了。
到了私底下,耿格格便與瓜爾佳嬤嬤說起這件事來“嬤嬤,您說王爺是不是還在生弘晝的氣要不然怎么一點都不管弘晝”
說到這兒,她聲音中竟帶著一股子哭腔“弘晝雖頑皮不懂事,卻也是王爺的親生骨肉,弘晝馬上又要進宮了,王爺怎么能不管他若是在宮里頭出了什么紕漏,惹得皇上或太后娘娘不喜歡也就罷了,可若觸怒皇上等人,說不準命都保不住了。”
這話說完,她竟掉下眼淚來。
瓜爾佳嬤嬤也覺得四爺的反應很是不對勁,可她在紫禁城多年,深知作為奴才有些話是不能說的,便一味只能勸耿格格放寬心些。
耿格格雖替弘晝難受,卻還是打起精神替弘晝準備太后娘娘的壽禮。
她為弘晝選的是一尊天青色的甜白釉花瓶,高高瘦瘦的,顏色很素凈,她專程問過瓜爾佳嬤嬤了,太后娘娘一貫喜歡素凈,這尊花瓶雖不算出挑,但也絕不會出錯。
但當耿格格將這事兒說給弘晝聽了,正抱著橘子玩耍的弘晝卻搖搖頭,漫不經心道“額娘,我覺得您為老祖宗選的壽禮不好,太普通了些。”
說著,他就揮揮手,一副“這件事包在我身上,您就別操心”的架勢“我已經為老祖宗準備好了壽禮。”
這下,耿格格是更擔心了,試探道“弘晝,你能告訴額娘你為太后娘娘準備了什么壽禮嗎額娘覺得額娘為你選的壽禮也是挺不錯的,你不如就用額娘選的壽禮吧”
弘晝扭頭看向她,圓溜溜的大眼睛里帶著些許不高興了“額娘,您是不相信我嗎”
耿格格忙道“我不是”
弘晝摸了摸橘子油光水滑的小尾巴,嘟囔道“就連阿瑪都說了叫我自己給老祖宗準備壽禮的,阿瑪都相信我,您怎么能不相信我了”
耿格格心中暗暗嘆了口氣,想著她怎么就生出這樣一個傻兒子來,四爺哪里是相信他分明是懶得管他了
但這話,她卻不能說,只能哄道“額娘自然也是相信你的,你把你的壽禮拿出來給額娘看一看好不好額娘知道咱們弘晝是個孝順的好孩子,可額娘怎么不知道你有什么寶貝”
弘晝正色道“我哪里沒有寶貝了我跟著星德哥哥出去過兩次,買了許多寶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