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外,誠親王福晉和和氣氣,可對內,她卻是厲害得很,將誠親王府中的幾個庶子養的半點樣子都沒有。
若到時候弘歷去了誠親王府上,難免要與那幾個庶子打交道,保不齊會沾上一身臭毛病回來。
四爺知道她的意思,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可你總不能一直將弘歷關在如意室,關在雍親王府吧”
“他總有一日會走出去,與人打交道,若真的要學壞,遲早也是會學壞的。”
鈕祜祿格格微微嘆了口氣,道“王爺說的是,妾身也是瞎操心。”
弘歷卻正色道“阿瑪,額娘,我愿意去誠親王府念書。”
說著,他眼里是亮晶晶的“我之前就聽說過誠親王府中有很多厲害的先生,還請您們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念書,定不會學壞的。”
四爺忍不住再次在心里點了點頭。
有對比才有差距,他覺得弘歷是個好的。
等著四爺從如意室離開,則去了緩福軒。
他過去時,弘晝正躺在吃炕上吃點心,吃的還是皇上昨日才派人送過來的蟹粉酥。
四爺也是昨日才知道原來弘晝竟還膽大包天找皇上要了蟹粉酥,皇上更是依了他,答應每半月就差人送盒子蟹粉酥到緩福軒。
昨日他知道這事兒可謂把他氣的夠嗆,要知道平素進宮,就連他都沒這等待遇。
蟹粉酥這東西乃是御膳房所出,紫禁城中也就皇上與太后娘娘能隨意取用,可到了弘晝這兒,每次就能得盒。
偏偏弘晝并不知曉四爺生氣了,如今正與耿格格商量起自己的生辰宴一事來“到了那一日,星德哥哥要來,還有滿宜姐姐,弘昌堂兄他們都要來的,額娘,我到時候去水榭設宴好不好”
“到時候我還想叫大廚房多給咱們做些好吃的,我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你們就不必和我們一起了,特別是阿瑪,更不能叫他來,他一過來,大家連話都不敢說了,掃興的很。”
站在門口的四爺微微咳嗽了一聲。
弘晝抬頭一看,這不是四爺還能是誰
他倒也是能屈能伸,像不記得自己方才說過些什么似的,甜甜喊道“阿瑪,您來了”
四爺掃了他一眼“我聽見你方才好像在說我”
弘晝也不懼他,更沒有撒謊的意思,只道“對啊,不過阿瑪您別多想,我們不是不喜歡您,只是我們都是小孩子,我們湊在一起有許多話要說,您是大人,有您在,我們肯定放不開的。”
四爺懶得與他一般計較,便與耿格格說起話來,更是說起明年開春要將弘晝送去誠親王府念書的事情來。
一說起這事兒,耿格格便是愁容滿面“便是王爺不說,妾身也想找機會與您提一提這事兒的。”
“五阿哥不比四阿哥,這孩子,這孩子如今一個字都不認識,若是前去誠親王府念書,只怕會墜了您的面子。”
四爺也覺得有些頭疼“這事兒是哥在皇阿瑪跟前提的,我說了可不算,不管弘晝認不認得字,明年都要過去念書的。”
他雖想叫眾人瞧瞧弘晝有多頑皮,但在皇家,這般年紀一個字都不認得的孩子卻是少有。
他想了想,對著耿格格道“如今還有些時間,你趕緊教他幾個字吧,總比到了誠親王府兩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