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一開始弘晝就與四爺等人說好了,故而今日并無任何長輩到場,一眾孩子們玩的可開心了。
弘晝更是帶著弘昌等人在雍親王府閑逛一趟,邊逛邊介紹,頗有小主人的樣子。
不遠處正散步的年側福晉聽見孩子們的歡聲笑語,是微微發怔。
陪著她的錦瑟一看她這樣子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低聲勸道“您莫要勞心傷神,這次二爺給您尋的大夫說是婦科圣手,在四川一帶頗有名氣,您就乖乖聽他的話,莫要憂思憂慮,好好將身子養好,遲早會有孩子的。”
如今年側福晉身子已好的差不多,卻因心思過重的緣故,面上滿是愁色。
她苦笑一聲道“錦瑟,這等話我不知道聽過多少次了,每一次都懷揣希望,可每一次都以失望結束,你當真覺得二哥尋的老大夫是個厲害的嗎天底下最厲害的大夫都在紫禁城,可就連太醫都說我難有身孕的”
錦瑟不知道該如何勸她,只能陪在她身邊。
年側福晉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弘晝面上,怔怔看著弘晝。
先前弘晝在她身邊養過些日子,最后雖以鬧得不愉快而告終,但她與弘晝之間也有高興快樂的時候。
她想,若當日耿格格沒了,興許弘晝這時候還養在她身邊,更是與她宛如親生母子。
她并不討厭弘晝,甚至還挺喜歡弘晝,想著即便如今自己有了兒子,弘晝也不是她兒子的敵人,她兒子的敵人從始至終都是弘時,故而今日弘晝生辰,她更是有意抬舉弘晝,一出手就是一個實心的金兔子
弘晝此時已帶著弘昌等人到了湖邊,正手舞足蹈給弘昌等人介紹起來“弘昌堂兄,我們王府到了夏日湖邊可涼快了,還有蓮花和蓮葉,到了初秋更有蓮蓬和菱角,菱角你們吃過嗎就是脆脆的嫩嫩的,用白水煮著就很好吃,也可以生吃,到時候你們過來玩,就可以嘗嘗看。”
他說話的時候,一直察覺到有一道目光追隨著自己。
他也知道不遠處站著年側福晉,平心而論,年側福晉對他并不差,甚至還挺好的,只是年側福晉不喜歡耿格格,想要害耿格格,就算年側福晉給他一座金山銀山,他都對這人喜歡不起來。
弘晝裝作熟視無睹。
可一旁的弘歷卻扯了扯他的袖子道“弟弟,年額娘正在看著你。”
弘晝道“我知道。”
弘歷又扯了扯他的袖子,低聲道“弟弟,我聽說年額娘今日給你送的生辰禮物很是貴重,你要不過去給年額娘請個安吧”
不管何時何地,弘歷都擔負著教導弘晝、引導弘晝、監督弘晝的重任。
弘晝雖不大愿意,可他仔細一想,他雖不喜歡年側福晉,可這等事兒卻躲不過去,便與弘昌等人道“你們等我片刻,我馬上就回來。”
說著,他就邁著小短腿哼哧哼哧跑到年側福晉跟前,請安道“年額娘,您怎么在這兒”
“您不是身子不好嗎”
“如今天氣冷,您可別染上風寒了”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說的就是他這樣的人,甚至他看到他跑過來時錦瑟下意識拉著年側福晉往后退幾步都能視而不見。
錦瑟如今是真怕了這小霸王,一看到弘晝就渾身汗毛直豎,緊張的很,生怕弘晝又做出什么謀害年側福晉之事。
其實弘晝對年側福晉等人也好,還是鈕祜祿格格等人也好,并不排斥,只要這些人不害他們母子,他便與他們井水不犯河水,可誰要是加害他們母子,那不好意思,他就要滴水之仇當涌泉相報了。
年側福晉看著他,臉上笑意更甚“我沒事兒,不過是閑來無事見著今日有些太陽,所以出來走走,整日憋在屋子里也會憋出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