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格格仔細一想,好像是這么回事。
所以就有了方才四爺進來的那一幕。
如今四爺對上弘晝那真摯的目光,點點頭,坐下來吩咐蘇培盛道“叫大廚房再添幾個菜吧,這幾個菜不太夠吃。”
弘晝低頭一看,他與耿格格才開始了,桌上有五六個菜,怎么就不夠吃了
他再一看,四爺臉色不大好,這是打算借酒消愁的架勢
他低聲道“阿瑪,您可是不高興”
四爺沒有接話。
一旁的耿格格有四爺在場,拘謹了許多,輕聲接話“弘晝,王爺才從宮里出來,皇上病了。”
啊
這下弘晝只覺得冷切鹵牛肉一點都不香了,連忙道“阿瑪,皇瑪法要緊嗎”
“好端端的,皇瑪法怎么會生病莫不是近來換季,所以皇瑪法著涼了”
“太醫們怎么說皇瑪法這病可要緊”
“阿瑪,我明日想進宮看看皇瑪法,可以嗎”
他向來話多,如今一著急,話就更多了。
四爺看著他滿
臉著急,
微微愣了一愣。
方才他那些弟弟,
甚至包括他,無一人面上有這般擔憂之色,皇上呢,是不是也看得出來他們不是真的擔心
四爺是豁然開朗,如今他最要擔心的是皇上龍體,而非其他。
想及此,他正色道“自然是不行的,皇阿瑪正在養病,你如此聒噪,進宮做什么豈不是會耽誤皇阿瑪養病”
他見弘晝嘴巴癟的都能掛起一個油瓶了,安慰道“等著皇阿瑪病好之后我再帶你進宮。”
可弘晝聽聞這話,卻是并不滿意,低聲道“可就是人生病的時候才需要人關心啊,皇阿瑪一個人躺在床上多無聊啊。”
他抬頭看向四爺,正色道“雖阿瑪你們每日都會進宮與皇瑪法請安,但你們在皇瑪法跟前都小心得很,說句話之前都想半天,皇瑪法與你們說話哪里開心的起來”
“可皇瑪法與我在一起就不一樣了,每次皇瑪法和我在一起,笑的都開心極了。”
“這人心情好了,病就能快些好。”
說著,他更是看向耿格格,試圖將耿格格拉到自己的陣營中來“額娘,您說是不是”
四爺一來,耿格格就束手束腳的,如今低聲道“我可不知道。”
四爺被弘晝逗笑了,夾了筷子冷切鹵牛肉,道“那過幾日吧,再過幾日我就帶著你進宮。”
他察覺到自打自己進來,耿格格就再沒動過酒盅中的酒,道“怎么不喝了之前我就記得你的酒量好像不錯,每次王府設宴,你都能喝上幾杯的。”
耿格格有些羞赧,喝酒與貪酒可不是一回事,像她這樣大半夜拉著兒子一起喝酒的,別說雍親王府里沒這樣的女人,只怕整個京城都找不出幾個這樣的女人。
偏偏弘晝卻補刀道“對啊,額娘喝酒可厲害了,就像我喝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