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沒記錯的話,歷史上的年側福晉可一直活到了四爺登基,更是頗得四爺寵愛,更是力排眾議,將年側福晉立為了貴妃,最后在年側福晉病重之際更是將年側福晉立為了皇貴妃如今,年側福晉就要不行了嗎
弘晝這只小蝴蝶有點害怕。
年羹堯如今已投靠了老八,若年側福晉一死,只怕會對老八掏心掏肺,至于隆科多,好像也被他推到了老八身邊。
怎么辦
弘晝真的著急了。
但他著急也沒用,只能從常嬤嬤口中留意著年側福晉的動向。
他很快知道了一個又一個消息。
比如,四爺雖從寺廟回來,也沒有再離開王府的意思,但也就回府當日去看了看年側福晉,更是吩咐錦瑟等人若年側福晉情況不對則差人去
請太醫,像珍貴的藥材,補品更像流水似的送到年側福晉的院子里。
只是,四爺再未去看過她一次。
又比如,福晉奉四爺之命時常去照看年側福晉,但當年側福晉說想見一見家人時,福晉并未允諾,直說這是四爺的意思。
女人與女人之間貓膩多的很,福晉雖不喜歡從前張狂的李側福晉,對當初曾極得寵的年側福晉也喜歡不起來,借以照看之名,經常說些戳年側福晉心窩子的話。
到了最后,更是逼得驕傲如年側福晉,直接差人傳話給四爺,說不必請福晉照看她。
這是眾人意料之中的事。
但叫耿格格等人萬萬沒想到的是,年側福晉竟與四爺說在耿格格閑暇無事時,想請她過去說說話。
當四爺將這話與耿格格說起來時,耿格格驚的半天沒回過神來。
可耿格格看著四爺臉色沉沉,也絕不會傻乎乎的拒絕,她就算是個傻子,也看得出來年側福晉在四爺心中仍有些分量,且分量還不輕。
耿格格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妾身自然是愿意的,只是只是妾身蠢笨粗陋,就怕哪句話說的不對,惹的病中的年側福晉不高興”
四爺掃了她一眼,見她真是惴惴不安,而非不愿過去,便道“這王府中什么都不缺,自也不缺聰明人,你這樣憨厚老實,實在難得。”
“年氏正因知道你性子如此,才想請你過去說說話的。”
一時間,耿格格竟分不清四爺到底是不是在夸她。
一旁的弘晝更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叫他說,耿格格與當初比起來已是聰明了很多。
不過,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他見著四爺面上滿是哀戚。
這等神色,與當初年羹堯,隆科多鬧的不歡而散的神色是不一樣的。
就好像四爺頭頂籠罩著一團烏云,臉色緊繃,可見是從心底里不痛快。
弘晝只記得歷史上四爺與年側福晉恩愛有加,不免勸上幾分“阿瑪,年額娘吉人自有天相,相信她的病很快就能好起來的。”
他不愿見四爺這般模樣,即便為了當日四爺沒按著他的頭叫他與李四兒賠不是的份上,也該多說上兩句“阿瑪,心病還須心藥醫,我與哥哥給嫡額娘請安時,也聽嫡額娘說了,說是太醫說了,年額娘這病是郁結于心,心情好了,這病才能好。”
“若不然,您請年額娘家里人來陪陪她,興許她這病就能好了。”
他是真心實意替四爺出主意的。
誰知下一刻四爺就冷聲道“不必了,難道我還嫌王府泄露出去的事情不夠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