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歷卻是毫不留情拆穿了弘晝的小心思“弟弟,是不是你故意將二十叔他們留下來了他們留下來,咱們也就能在圓明園多住著些日子,這樣你就不用回去念書寫字了”
頓時,小二十等人的目光都落在弘晝面上,多么希望弘晝說是因舍不得他們的緣故。
可弘晝卻是點點頭,正色道“對啊,哥哥,你可真聰明”
小二十等人
小小年紀的他們就已嘗到了心碎的滋味。
弘晝見狀,忙又添了一句道“當然,我也有舍不得二十叔他們的緣故。”
小二十等人可是不信,可偏偏弘晝向來光明磊落,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說,他們很是喜歡弘晝。
接下來,弘晝又帶領著小二十等人過上了遛貓逗鳥的快樂日子。
若說有什么不高興的,那就只有一點,自皇上走后,鐘氏就像狗皮膏藥似的粘著弘晝。
惹不起,躲得起
一開始弘晝見到鐘氏恨不得繞路走,可誰知道厚臉皮的鐘氏竟一日日在北遠山村等著他,不是給他送吃食點心,要么就是給他送衣裳玩意兒。
就連好脾氣的小瓶子都看不下去了,直與小豆子商量要不要想個法子將鐘氏趕走。
弘晝知道他們的想法自是拒絕了,他還想看看鐘氏有什么招數,想著若能趁此機會將鐘氏徹底解決就好了。
這一日弘晝正帶著小二十等人在九曲橋上看魚兒,老遠就見著鐘氏款款走了過來。
就連小二十都沒好氣道“弘晝堂侄,你們一家子的性子未免太好了些,居然縱著一個姨娘到處亂跑,我看她好像很喜歡粘著你似的,若換成我,我早就要生氣了。”
弘晝見著今日的鐘氏步履有些緩慢,即便臉上擦著脂粉,卻仍是有幾分憔悴的,當即心里一動,猜想到鐘氏約莫會在今日對他下手的。
弘晝雖隱隱有些可憐鐘氏那已經沒了的孩子,但更是有些期待起來。
他隨便尋了個借口將小二十等人支開,更叮囑小瓶子將四爺請到高處的涼亭中去。
他們身處湖中,就在假山高處還有一個涼亭,涼亭中正好可以一覽無遺看到橋上的情形。
而弘晝,就在此處守株待兔起來。
不多時,鐘氏就走了過來。
一刻鐘之前,她以肚子撞擊桌角,腹痛難忍,知道這孩子保不住了,所以才敢來尋弘晝。
即便她知道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可這孩子在她肚子里已有幾個月的時間,偶爾她吃上些好吃的,這孩子還會動,即便她心腸歹毒,卻也是會難受的。
弘晝就這樣靜靜看著她,半點沒有從前面上的不耐煩,直道“鐘姨娘,你又要做什么”
鐘氏很不喜歡“姨娘”這個稱呼,如今卻也顧不上那么多,含笑道“五阿哥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好歹也侍奉你三哥幾個月的時間,擔不起你一聲小三嫂也就罷了,你竟稱我為姨娘”
她一邊說話,一邊慢慢朝弘晝靠近,想去拉弘晝的手“虧得我一直對你這么好,你這樣說,就不怕我寒心嗎”
弘晝沒想到她竟這般著急,想著四爺肯定還沒過來,是一步步往后退,漫不經心與她打起太極“我不管你叫鐘姨娘,那該管你叫什么難不成叫三嫂嗎”
“我的三嫂可是席爾達尚書的女兒,出身名門,是京中赫赫有名的格格。”
他一點都不可憐鐘氏,與人做妾也好,還是與李松清不清不楚也好,都是鐘氏自己的選擇,只是有點心疼鐘氏肚子里未能出世的孩子。
眼瞅著自己已是退無可退,他忙道“鐘姨娘,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鐘氏腹部痛的愈發厲害,疼的她臉都白了,卻還是強撐道“五阿哥,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