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北足足有數十萬將士,戰馬數萬匹,每日所需的糧草就是一筆不小的開銷,更不必說還有兵器,帳篷等物的開銷,光是賺的西洋人那點銀子,實在是不夠。”
說著,他看了看愁眉不展的弘晝,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瓜子,笑著道“不過這些事與你沒有關系,你只是個小孩,只需要好吃好喝好好念書學習騎射就夠了,這些事,有我們操心的。”
但弘晝聽聞這話卻是愈發擔心,低聲道“連阿瑪都這般著急,想必宮中的皇瑪法是愈發著急了,也不知道皇瑪法最近夜里睡得好不好。”
他老氣橫秋嘆了口氣,道“十三叔,西北是不是比京城要冷上許多若是那些將士們沒有衣服穿,沒有飯吃,可是很可憐的。”
說到這里,他面上只浮現幾分為難之色來,愁眉苦臉地跑開了。
十三爺見狀,無奈搖搖頭,道“這孩子”
他倒也沒將弘晝的奇怪放在心上,很快就去外院書房尋四爺說話。
不過一夜的功夫,四爺嘴角的燎泡是愈發嚴重,遠遠瞧去晶瑩剔透的宛如珍珠似的,還是怪好看的。
四爺一說話就疼的是齜牙咧嘴,卻還是咬牙道“如今國庫空虛,想也不想就能知道這些銀子都被趙鳳詔之人給貪完了,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要殺光天底下的貪官”
他這番豪言壯語還沒落下,嘴角的燎泡就又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氣。
十三爺正欲開口勸慰他時,就有小太監進來通傳說是弘晝來了。
即便四爺正在與十三爺商談要事,即便他心情不佳,卻還是道“叫弘晝進來吧。”
很快弘晝就捧著他的百寶箱,臉色凝重地走了進來。
臉色之凝重,不知道的看到了還以為他家里有喪事。
弘晝難受極了,難受的甚至連四爺與十三爺都沒喊,一把就將百寶箱放在了桌上,低聲道“阿瑪,給。”
四爺是認識這箱子的。
一次他前去看弘晝時無意撞見了弘晝正在清點他的小金庫,弘晝一看到他來了,頓時是如臨大敵,好似他會搶了弘晝的銀子似的。
后來他問起耿側福晉,耿側福晉無奈說這孩子是個不折不扣的小財迷,連她都不能靠近這匣子。
四爺一愣,遲疑道“弘晝,你這是做什么”
弘晝老氣橫秋長長嘆了口氣,道“阿瑪,我聽十三叔說西北打仗缺銀子,我這些銀子雖然不夠,卻也能盡一盡我的綿薄之力。”
“還有,當初年額娘去世時說將她的嫁妝都留給了我,這幾年您一直替我保管著這筆銀子,也一并拿去給皇瑪法吧,就說用在西北戰事上。”
四爺愣的半晌沒回過神來。
若是旁人做出這樣的事兒,他還不會覺得奇怪,可這人是弘晝啊
十三爺笑著將匣子打開,可看清楚里頭的數目后也是被震驚了一把“弘晝,看不出你可是真人不露餡,竟藏了這么多私房錢”
“從前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要拿這些銀子娶媳婦,留給你的祖孫后代的嗎如今竟舍得全部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