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就有張順子將毒酒端了上來,他更是道“這酒是御賜之物,您放心,您喝下去之后不會難受的,就像睡了一覺似的”
石答應一愣,繼而像是瘋了似的,又是掀翻了毒酒,又是鬧著要見皇上哪里還有從前溫柔賢淑的影子,宛如一個潑婦似的。
這等事,魏珠已是見怪不怪,正色道“石答應,這是奴才給您最后的體面,若是您不要,那奴才只能得罪了。”
說著,他更是道“若皇上要見您,早就來了,若皇上不想見您,您說什么都沒用的。”
石答應進宮沒多長時間,卻也知道魏珠等人的,知道他們定不會為了自己去惹皇上不高興。
她想了想,道“好,我可以不見皇上。”
“只是,我想要見弘晝一面。”
這話是什么意思
便是機敏如魏珠,也是微微愣神,不知道她這是唱的哪一出。
石答應索性破罐子破摔起來,道“我知道,皇上不想見我,可人上斷頭臺前都是有遺愿的,這就是我最后的愿望。”
“你們三思,若是我見不到弘晝,就算是死了也是連眼睛都閉不上,若變成厲鬼,就找你們這些人”、
世人皆迷信。
魏珠進宮多年,見過好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事,心里一緊,便派陳順子前去與皇上回話。
皇上聽到這話時,也是
沒想到,不過皇上并未答應,也沒有拒絕,直道“既然石氏要見弘晝,你去問弘晝好了,見或不見,該以他的意思為準。”
這話說完,他就料想到弘晝可能會做出何等選擇,甚至想到石答應找弘晝到底是所為何事。
但他并沒多言什么,直道若是弘晝要去見石氏,你們要好好守在一旁,務必保護好弘晝。6”
“若弘晝有分毫之傷,朕就砍了你們的腦袋。”
陳順子應了一聲,連忙下去。
當弘晝聽聞這話時,他正在與瓜爾佳嬤嬤討論石答應到底會落得什么下場。
縱然瓜爾佳嬤嬤話說的委婉,但弘晝卻也是聽明白了,只怕石答應的命是保不住的,忍不住唏噓幾句,只覺得這般好看的美人兒死了,實在是怪可惜的。
等陳順子將石答應與皇上的意思告訴弘晝,弘晝是想都沒想,一口就答應下來。
一路上,弘晝更是與陳順子絮絮叨叨說個不停“公公,你說她為什么要見我”
“她怎么好意思見我”
“若不是當日我與哥哥及時趕到,只怕我阿瑪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如此一來,連帶著我和哥哥都要跟著抬不起頭來”
陳順子只聽不說,大多數時不過是笑笑就當作回答了弘晝的問題。
到了石答應所居的屋子,弘晝在看到她的這一刻仍為她的美貌所感嘆。
今日的石答應未施粉黛,面容憔悴,但即使這般,也難掩她傾國傾城的面容。
還未等弘晝來得及問石答應找自己來到底是做什么,石答應就“噗通”一聲直挺挺朝著弘晝跪了下來,哽咽道“弘晝小阿哥,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好不好。”
她好看的臉上流下兩行清淚,“你,你不是說我面熟嗎其實當日我們在天香樓就有一面之緣,我記得你,那時候你看過我好幾眼。”
“我們之間是有緣分的,這次的事情是我一時糊涂,求求你在皇上跟前替我求求情好不好”
她越哭越傷心,更是匍匐著上前想要拽弘晝的衣角。
只是,還未等她靠近弘晝,就已被陳順子一腳踢開,更是呵斥道“真是大膽,你是什么身份,弘晝小阿哥是什么身份,你離他遠些”
向來養的嬌氣的石答應疼的一悶哼,捂著胸口直叫喚。
弘晝朝她走了兩步,居高臨下看著她,眼神里雖有憐憫,可說出來的話卻是堅決無比“我不會替你求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