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暟是連連點頭,道“弘晝堂弟,你這話說的極是。”
說著,他更是遲疑道“只是該用什么法子才好你是不知道,昨晚上我額娘以死相逼,可是我阿瑪都不松口,還說還什么,說什么大不了就是一死了之之類的話我看這件事是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
弘晝仔細一想,覺得弘暟的話很有道理。
他總不能跑去與老十四說“十四叔啊,您就別掙扎了,我阿瑪不光會當太子,以后還會當皇上,要是您一直與他作對,可落不得什么好下場的。”
他敢打包票,只要他敢說這等話,他那位犟脾氣的十四叔就會心存與四爺玉石俱焚的心。
上次當著皇上的面,他說四爺是犟牛。
但如今看來,比起四爺來,老十四更犟,他們兩人可謂是犟牛兄弟。
聰明如弘晝是翻來覆去想了又想,也沒能想出一個好法子來,但他還是拍拍胸脯,道“弘暟堂兄,你給我幾日的時間容我好好想想,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
弘暟遲疑道“弘晝堂弟,你不會不知道怎么辦吧”
“幾日的時間里,你就能想出法子來”
弘晝是毫不猶豫點點頭“這件事交給我,你放心”
弘暟卻覺得他看起來不是那么靠譜的樣子,可如今也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便先回去了。
弘晝一扭頭轉身就與弘歷商量起這件事來,更是說的振振有詞“雖說這幾年我們與弘暟堂兄沒什么來往,可也是住在過一塊的情分,我瞧著他在我跟前哭的這樣傷心,實在是于心不忍。”
“再說了,十四叔是阿瑪一母同胞的親弟弟,縱然他們關系不如咱們之間親厚,可也是打斷骨頭連著筋,我也不忍叫阿瑪因為十四叔的事情日日煩心。”
“哥哥,你覺得我這話說的對還是不對”
弘歷點點頭,贊同道“自然是沒錯的。”點點頭贊同道自然是集市的。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頗有些無奈看向弘晝“只是你并不知道該如何說服十四叔,如今卻將這件事情攬在自己身上,有道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擔心來日弘暟堂兄會愈發失望的。”
“如此一來,只怕我們和弘暟堂兄的關系會愈發疏遠。”
弘晝足卻正色道“誰說我不知道了”
“我只是如今不知道,誰說我過幾日也不知道我,我這不是在與你一起想解決的辦法嗎”
說著,他笑了起來“就算咱們不知道該怎么辦,可不是還有皇瑪法在嘛”
如今他的座右銘就是有搞不定或弄不明白的事就去找皇瑪法,保準沒錯
弘歷是啞然失笑,繼而卻覺得他這話很是有道理。
兄弟兩人是商量來商量去卻也沒商量出個章程來,當天傍晚弘晝就遞了要進宮的帖子。
翌日一早,他起身后與四爺和耿側福晉說了一聲,就進宮去了。
對他而言,進去乾清宮就像是回老家似的。
他一到乾清宮是這里看看那里瞧瞧,更是瞧見御書房內的多寶閣上擺了好幾件新鮮的寶貝,這才覺得自己已好些日子沒進宮了。
他正盯著多寶閣上的一個翡翠玉壺出神。
愛財的他正心里算盤著玉壺大概能值多少銀子,就聽到身后傳來了皇上的聲音“弘晝啊,你好些日子沒進宮來看朕,朕記得上次見到你時還是在除夕時。”
“你許久不進宮,一進宮卻沒將自己當外人,盯著朕多寶閣的寶貝出神。”
弘晝轉身,喊了一聲“皇瑪法”后這才道“您多寶閣上放的寶貝不就是為了叫人看的嘛我又不要,難不成看看都不成”
說著,他更是快步上前,將皇上扶住,含笑道“這些日子我沒有進宮,不是不想您,只是為了避嫌。”
他是一點沒將皇上當外人,是什么話都與皇上說,如今更是道“您整日在紫禁城,不知道外頭的人都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