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更是搖頭道“老十四的性子,朕也是知道的,當年替老八求情是口不擇言,當時氣的朕要拔刀殺了他。”
“朕知道,老十四每每想起這件事就心里不舒服,可朕心里又何嘗好受”
“江山易改本性難,別說如今老十四已經三十幾歲,只怕到了四十歲,五十歲,甚至六十歲,他這莽撞的性子也是改不了的。”
弘晝連忙點頭道“沒錯,你你說的極是。”
他更是道“昨日我與弘暟堂兄,哥哥商量來商量去都沒想到主意,所以我就想到了您。”
“知子莫若父,天底下最了解十四叔的人莫過于您,所以想與您請教一二。”
“最好能用個什么法子讓十四叔乖乖回到西北,這樣他既能建功立業,又能遠離這些紛紛擾擾。”
連他都知道老十四的性子太過于純善且又莽撞,若是留在京城會被旁人當成槍使的。
皇上道“你倒是想得美。”
“不過若真的能夠如此,那是最好不過。”
昨日弘晝是埋著頭與弘歷商量了好久,今日又是埋著頭苦著臉與皇上足足商量了
一刻鐘,最后只聽見皇上道“他與老十三年紀相仿,朕還記得當初他們兩個一起學習騎射,他的那匹馬性子極烈,不管是他的一眾兄弟們還是朕和德妃,都勸他換一匹馬,可他卻不答應,直說定叫我們刮目相看。”
“有一次他甚至被馬駒甩下來摔斷了手,都到了如此地步,他仍是沒有放棄。”
“后來他足足花了半年的時間,這才馴服了朕送給他的那匹馬駒,可見他的確是個不服輸的性子,想叫他回頭,并非易事。”
弘晝聽的是瞠目結舌。
他覺得四爺比起老十四來,真的是小巫見大巫。
不過與此同時,一個想法就從他腦海中冒了出來“皇瑪法,我知道了”
他語氣中滿是雀躍,揚聲道“既然十四叔的性子這樣要強,不如咱們就用激將法”
他這想法可謂是與皇上不謀而合。
一直以來皇上想的就是用這個法子激老十四,可想法是有了,卻得有人愿意配合他才是。
皇上頷首道“這法子不錯,不過你倒是與朕說說,你打算如何做”
弘晝認真想了想,含笑道“您等著看就是了。”
皇上見他這般勝券在握的模樣,原本是有幾句話打算叮囑他的,可到底還是咽了下去。
他有心看看弘晝的本事。
實在不行,還有他在后頭兜底呢
弘晝是滿懷心思進宮來,高高興興出宮去。
出乾清宮大門時不光拎上兩盒子蟹粉酥,更帶著方才那個他看中的翡翠玉壺。
雖說之前他嘴上說著不貪皇上的東西,可臨走之前卻朝著那翡翠玉壺看了好幾眼。
皇上向來不是小氣之人,見狀便大手一揮讓人給他包了起來。
弘晝可謂是滿載而歸。
他一離開紫禁城,也不著急回去,吩咐小豆子好生將他寶貝帶回去,自己則徑直去了老十四府上。
弘晝仍記得有一年到這里,寬敞胡同甚至堵車一事。
但如今這胡同是要多蕭條就有多蕭條,冷冷清清的,連個行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