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堯雖看重長子,可最疼愛的卻也是年壽這個小兒子,只覺得這小兒子的性子與自己是一模一樣。
他嘴上雖說著這事兒算了,卻還是在心里狠狠記上了這一筆。
等著他再看到四爺時,更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與老八等人私下來往是愈發密切,想著總有一日要將四爺拉下馬來,到時候好好替年壽報仇雪恨。
這些日子安心“養病”的弘晝是萬萬沒想到自己與年壽的爭執竟能影響朝堂。
不過他就算知道,也不會關心的。
如今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四爺為何一次都沒來看過他。
自他被打了板子后,闔府上下所有人都來問候過他,送補品的送補品,送安慰的送安慰唯獨四爺一次都沒來。
甚至弘晝擔心四爺是真的生氣了,這幾日也沒心思偷懶,還專程將先生請過來教他念書。
他相信這件事四爺肯定是知道的,卻還是對他不聞不問。
弘晝是愈發覺得四爺小氣了。
與此同時,他也不忘惦記著自己那只叫柚子的蟋蟀,對著前來看望他的弘歷是長吁短嘆的“阿瑪那性子,肯定將我的蟋蟀已經丟了。”
“我那只蟋蟀還是挺厲害的,更是我花了大價錢回來的”
“不管怎么說,那都是一條命啊”
弘歷對上弘晝,多少是有些無語“這都什么時候了你竟還想著你的蟋蟀”
他瞧上弘晝那張圓呼了些的臉,道“弟弟,你都說了,當日阿瑪打你的那頓板子是一點都不疼。”
“既然如此,你還打算在床上躺到什么時候難不成還想一直躺下去”
說著,他更是微微嘆了口氣,覺得這幾日夾在四爺與弘晝跟前十分為難“我若是你,定會好好與阿瑪認錯的,興許阿瑪見你認錯態度良好,心情一好,也就原諒你了。”
“要知道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若叫阿瑪知道你當日的板子一點不疼,卻還裝病偷懶,怕是會愈發生氣的”
弘晝是忍不住點點頭,道“哥哥,你這話很是有道理。”
但他還是覺得在床上躺著舒服。
雖說他每日還是照常跟著先生念書,卻是將念書的時間從上午改成了下午。
先生上午教弘歷,下午教他。
他向來喜歡睡懶覺,如今每天睡到日上三竿起來,悠哉游哉吃個飯再跟著先生念書,覺得時間是一晃就過去了,別提多快樂。
等著又過了兩日,弘晝這才起身去書房找四爺認錯。
誰知道他剛靠近書房,就被蘇培盛給攔了下來。
蘇培盛到底是四爺的人,不好屢次做出吃里爬外的事情來,只能委婉提醒他道“五阿哥,如今太子爺還在氣頭上,不愿見您,您就先回去吧。”
“您回去之后好好念書,每日將先生安排好的功課給太子爺送過來,太子爺見您表現好,興許就不會生氣了。”
“不管怎么說,您小小年紀賭錢就不對,太子爺也是該生氣的。”
“這件事前兩日叫皇上知道了,皇上都沒替您求情了”
他這話并未說完,當日皇上聽說弘晝挨了一十個板子后,臉色一變,好在四爺及時說那一十個板子怕是連弘晝皮毛都沒傷到,臉色這才和緩一一。
這叫皇上怎么替弘晝求情
弘晝聽聞這話,只覺得自己賭錢一事是真的性質惡劣,便專心回去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