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爺給我們家老爺安排了差事,大概一時半會回不來了。”
弘晝大概知道四爺要做什么。
無非是借著隆科多辦差一事將人送的遠遠的,若隆科多也有不臣之心,定會想方設法與老八等人匯合,到時候四爺就能將這群人一網打盡。
但他卻是愈發生氣,想著玉柱鬧出這么大的事,他就不信隆科多不知情。
隆科多這老狐貍揣著明白裝糊涂,縱容玉柱胡來
一想到這里,弘晝更是來氣,徑直闖了進去“既然舅公不在,那我就去會會玉柱那畜生”
弘晝一生氣,就連隆科多都得避忌他三分,更別說這些奴才們,一個個嚇得連通風報信都不敢。
弘晝與玉柱是打過幾次照面的。
自李四兒去世后,隆科多便將所有的愛意都轉移到了玉柱身上,玉柱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不知道越過隆科多嫡子岳阿興多少倍。
從前他對玉柱一向沒什么太大的感覺,想著玉柱看起來倒也算憨厚老實。
更何況一碼歸一碼,玉柱是玉柱,李四兒是李四兒。
等著弘晝怒氣沖沖趕到玉柱院子里的時候,玉柱正躺在炕上看美人兒跳舞,他大剌剌躺在炕上,手更是隨著樂曲打節奏,一副快活似神仙的樣子。
還是身邊有丫鬟通傳,玉柱這才坐了起來。
他面上的驕縱與霸道頓時消失不見,換成了一副謙卑的樣子“弘晝小阿哥,你怎么來了”
“你可是來找阿瑪的”
“可真是不巧,阿瑪半個月之前已離京了。”
話還未說完,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要知道從前弘晝每每看到他時總會稱一聲“小舅舅”的,今日看他這眼神卻像仇人似的。
弘晝一言不發走上前來,等著站定于玉柱面上,才冷笑著道“小舅舅日子過的可真是快活啊”
“你可知道如今你們佟佳府門口如今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舅公不在,你也不打算出去解釋幾句”
玉柱想著自己果然沒猜錯,緊張的咽了口口水,更覺得弘晝真的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他強撐著笑道“弘晝小阿哥有所不知,我與那吳扎庫格格是早就情投意合,已私定了終身。”
“我幾次上門與他們家提親,說將吳扎庫格格娶為側福晉,可她阿瑪卻見著我們佟佳一族在大清頗有些名望,所以想要狠狠訛我們一筆銀子,一開口就是要二十萬兩銀子。”
“我阿瑪為官一生清廉,哪里有這么多銀子給他,可誰知道他卻仗著生米已煮成熟飯,非逼著我們拿出二十萬兩銀子的聘禮來”
這說辭是隆科多離京之前教他的,他逢人就這樣說。
別人心里信不信且不說,明面上皆表示自己信了。
只是他這話還沒說完,怒不可遏的弘晝就掄起拳頭狠狠砸在他臉上,更是沒好氣道“我呸,我長這么大見過不少不要臉的人,可像你這樣不要臉的,還真的頭一回見”
“我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畜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