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幾次與吳扎庫明月說自己不需要她侍疾的話,可吳扎庫明月都明確表示自己會盡心盡責侍奉她的。
福晉也不傻,一來二去也知道吳扎庫明月是個聰明人。
但她卻不能任由著吳扎庫明月算計自己,索性便對外稱呼自己病的十分嚴重。
這話一出,那些原本上太子府打秋風之人紛紛登門。
有些人能夠攔住。
有些身份尊貴的人卻只能叫他們進來探病。
人人都是長了眼睛和耳朵的,瞧見吳扎庫明月這般孝順,不過十來日時間,吳扎庫明月在京城就聲名鵲起。
如今這世道,一個“孝”字大過天。
原本眾人私下對弘晝與吳扎庫明月的親事是議論紛紛,畢竟也就吳扎庫明月容貌能夠與弘晝匹敵一二,其余方面皆差上弘晝一大截,一個個暗中都說吳扎庫明月配不上弘晝,但此事一出,人人卻改觀了。
女子容貌,家世,學識倒是其次,唯有一顆本心才是最重要的。
如此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吳扎庫明月終于肯回來了。
其實原本她是不肯的,架不住弘晝親自去正院推了侍疾一事,更是親自將吳扎庫明月請了回來。
夫妻兩人走在石頭小徑上時,天上正好飄著初雪。
弘晝握著吳扎庫明月的手,正色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嫡額娘這件事上,別說我覺得你做的很好,就連阿瑪也稱贊過你有勇有謀,心思深沉。”
“可人活一輩子如白駒過隙,何必要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
“雖說你在正院一日,嫡額娘就難受一日,但你自己也跟著難受不是反正咱們的目的已經達到,只怕以后嫡額娘看到你恨不得都退避三舍,哪里敢為難你”
他與福晉相處了這么多年,對福晉的性子也有幾分了解。
一開始福晉或許是真的病了,但病的并不是那么嚴重,眼瞅著自己的如意算盤沒成功,心里慪氣,病的是愈發嚴重。
因福晉這病,甚至還驚動了太醫。
當著福晉的面,太醫并沒說什么,可私下卻與四爺交了底,福晉并無多少時日,頂多只有兩三年的光景。
吳扎庫明月面上皆是笑,輕聲道“你放心,我心里是有分寸的,這幾日天氣冷了,我在正院吃不好睡不好的,就算你不來,我過兩日也會尋個由頭回去的。”
頓了頓,她面上的笑意更甚,道“不過你能來接我,我心里是高興的。”
小夫妻兩個邊說話邊回去,一路上說說笑笑,好不愜意。
四爺很快聽說了這件事,想著太醫說的話,到底還是去了正院一趟。
夫妻兩人如今已成了怨偶,相看許久無話。
福晉心里正憋著氣,猶豫片刻還是道“太子爺來做什么可是來看我笑話的若是如此,那您可算得償所愿”
四爺皺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