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
雖然體內醉紅顏的毒已經解了,可他的身體卻弱成了這樣,一個走兩步就會喘的皇子,時時刻刻都需要躺在床上休息的皇子,又怎么可能還去爭奪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呢
商時胥銳利的眼眸當中閃過一抹暗芒,原本是準備在無路可走的情況下,用那個方法來解自己體內醉紅顏的毒素的,但現在,那個方法恐怕是唯一一個能夠讓自己的身體恢復正常的法子了。
眨了眨眼睛,商時胥下定決心,“去崇州。”
天一聞言,躬身到商時胥面前,將他背在背上,“主子,得罪了。”
商時胥不在意的搖了搖頭,“無礙。”
裴府再怎么說也是一個武林世家,商時胥的身體弱成這個樣子,如果天一不背他的話,他們是根本沒有辦法在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的情況下離開的。
寂靜的夜里,月光溶溶的照下來,幾道黑色的影子在彈跳間就徹底的消失不見了蹤跡。
“師父,就這樣讓他們離開了嗎”江聽白雙手抱胸,懷里拿著一把用布條包裹著的長刀,側頭看向身旁的青年,“是不是也太便宜他們了一些”
之前就是這些人派了那么多的殺手來追殺他們的師父,如果不是師父醫術了得,對于毒藥的把控力更是到達了一種極致的水準,他們恐怕早就死在那三百多名殺手的追殺當中了。
如今只是廢了商時胥的武功,讓他變成一個病秧子,也實在是太便宜他了一些。
而且師父還替他解了體內的毒,怎么看怎么都是在做慈善。
江聽白很不理解。
江檸也有些跳腳,“就是就是,我覺得師兄說的對,剛才在天一的內力被封的時候,我們就應該直接把他們倆的腦袋都給砍下來然后帶回去給神醫谷的孩子們當球踢”
季青臨斜靠在門框上,宛若冰封上的冰雪般白潔的發絲,在清風的吹拂之下肆意飄揚,更襯的那雙眼眸愈發的濃黑如墨,熠然有光。
“莫急,”季青臨神情淡然,全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慢慢等著就行。”
商時胥不可能就這樣放任自己的身體虛弱下去的,他勢必會采取行動。
而季青臨等的,就是商時胥的行為。
對于自家師父這種宛若佛家大師一般的謎語人行為,江聽白和江檸已然是有些習慣了,兩人在一旁默默的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后又同時搖了搖頭。
罷了罷了,反正師父算無遺策,他們只要跟著師父走就行,何必去擔憂那么多呢
看著商時胥和他帶來的七殺閣的殺手們確確實實的離開了,天二十這才終于從房梁上溜了下來。
天知道他躲藏的究竟有多辛苦,沒有武功的他,爬上爬下什么的,是真的累呀
“江神醫。”天二十理了理自己皺巴巴的衣服,對季青臨打了聲招呼,很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那個我我就是有點”
季青臨點了點頭,毫不留情的拆穿了他的偽裝,“嗯,你怕死。”
天二十
倒也不必這么明晃晃的點出來啊喂
別看七殺閣的殺手們一個個都是用養蠱一般的手段培養出來的,就理所當然的覺得他們都不怕死。
但實際上,或許是那些玄字輩以及黃字輩的殺手們確確實實不怕死,但對于天字輩的殺手們而言,死亡卻是一件讓他們無比恐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