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天字輩的每一個殺手全部都是在殺掉了和自己同時被選入七殺閣的所有孤兒以后,唯一一個存活下來的那個。
在這場生存的嗜殺游戲當中,只有對于生的渴望最強烈,最拼命,最自私,最不顧其他人的死活的那個人,才可以活的到最后。
每個天字輩的殺手的武功拎到江湖上去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他們拼了命的練習,將自己的體能發揮到了極致,不停的壓榨著自己的生機,才終于能夠存活下來。
整個七殺閣里面最怕死,最舍不得自己的小命的,就是天字輩的這一群人。
天二十也沒想到季青臨會如此直白,他整個人怔了一下,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怕死也沒什么不好的,”在天二十啞口無言的時候,季青臨忽然說道,“只有你珍惜你的這條小命,你才會帶著我們找到七殺閣真正的總部,不是嗎”
天二十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是。”
他已然背叛七殺閣了,一旦回去也逃不脫一個死字,如今,他只能一條道走到黑,別無選擇。
林紓晚在商時胥離開以后,對待裴云聲的態度一下子轉變了許多。
曾經她或許還擁有著雄心壯志,想要和商時胥在一起,等對方登上皇位的時候,她也好做個皇后。
但現在
商時胥狼狽的逃竄而走,身體也變得病弱不堪,皇位已然和他徹底的絕緣,林紓晚不得不再次為自己打算。
神醫小哥哥是不可能的了,那她手里的備選人員就只剩下了如今的裴云聲,以及還在崇州的武林盟主的兒子祝衍之。
自己一個只會一些三腳貓功夫的弱女子是根本不可能在這江湖武林當中闖蕩出一些事業的,林紓晚唯一能夠做的,就是選擇一個足夠強大的男人,然后依附著他。
原本她以為裴云聲在裴鹿野徹底的廢了以后就可以繼位家主,到時候她可以勾著裴云聲幫助商時胥登上皇位。
但是現在,商時胥廢了,裴云聲的家主之位也遙遙無期,林紓晚心里一下子變得有些焦急。
她在對待裴云聲的時候,態度一下子變得曖昧了起來,時不時的觸碰一下對方的皮膚,在對方臉紅心跳的時候,她又毫不留情的躲開,把欲拒還迎拿捏的非常的到位。
與此同時,裴云聲的心里面也同樣的焦躁不安。
因為他的父親的手臂恢復的是一天比一天的好,催促他變賣家產湊齊二十萬兩黃金的時間也變得越發的緊湊。
再又一次的被自家老父親催促以后,裴云聲無比失落的從主院里走出來,獨自一個人到后花園去散心。
因為不想被人打擾,所以他直接找了一棵樹飛身跳了上去,把自己蜷縮成一團,試圖理清楚腦海當中的那根線。
這段時間他日日出門,表面上是在變賣家產湊那二十萬兩黃金的診金,但實際上,他則是在籠絡裴家底下的商鋪,想要讓那些人全部都為他所用。
可無論他如何勸說,甚至將裴鹿野要將整個裴家都白白送給季青臨的事情說出來,可那些人還是看他不起,覺得他無法擔當大任。
在極度的憤恨與不甘之下,裴云聲暗地里找人買到了一種可以毀壞人體經脈的藥,他想要讓他的父親再也拿不起劍,再也做不成劍圣,只能將裴家交到他的手里面。
畢竟即便失去了父親這個支撐,裴家的所有的勢力都會大打折扣,但也好比將整個裴家都當做診金拱手送人的好。
可那終究是他的親生父親,疼愛他了這么多年,毒藥拿在手里已經有好幾天,他卻始終無法下定決心。
忽然,不遠處走來了兩個丫鬟,一邊走還一邊閑聊著。
“哎,你說少爺湊個金子,湊了這么久都湊不齊,以后還怎么指望他繼任家主之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