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說話的聲音也粗壯無比,宛若洪鐘,“有人舉報你舞弊,我等例行公事前來檢查,你現在出來。”
季青臨一臉的無辜,“是不是弄錯了什么”
那軍士依舊滿臉的冷漠,“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也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科舉舞弊的奸邪之人,請你配合檢查”
季青臨輕輕應了一聲,“這是自然。”
那為首的軍士再一次檢查了季青臨的考籃和帶來的衣衫,甚至是把炭火都給搗碎了,而且整個號舍也里里外外的都被搜查了一遍,可卻是什么東西都沒有找到。
那軍士眉毛緊皺著,側頭看向自己身邊一名身材較為矮小的軍士,“你是不是弄錯了”
那矮小軍士雙手背在身后,整個人緊張的額頭都有冷汗冒下,但他卻依舊強忍著鎮定,“我沒有弄錯,我親眼看見他在發試卷之前手里拿了一張紙,那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文字。”
為首的軍士橫眉冷對,“既然你早已看見,為什么不直接抓他現行”
身材矮小的軍士猛的一下瑟縮了身體,“我我害怕”
為首的軍士還想要再問些什么,可身材矮小的軍士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自己究竟在害怕什么東西。
“行了”為首的軍士擺了擺手,“說不定是你看錯了,子虛烏有的事情”
眼看著為首的軍士就要離開,那身材矮小的軍士一下子就慌了起來,他忽然指著季青臨腳底下的那塊土地,“說不定是被埋在里面了,你看這里的土都要比周圍的要新”
“我們把這里挖開看看,就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舞弊”
“行,”為首的軍士吩咐身旁的小兵,“去拿個鐵鏟過來。”
說完這話,他又將目光對準了身材矮小的軍士,“你要想清楚了,萬一挖開這里什么都沒有找到,你難逃一死”
身材矮小的軍士身體顫了顫,他咬緊了牙關,強裝鎮定,“我知道。”
每三年一次的會試是非常的嚴苛的,因此即便是太子和安王也沒有辦法將手插到主考官那里去,只能夠買通一個不起眼的軍士,以此來陷害季青臨。
明明是非常寒冷的初春時節,可那身材矮小的軍士背后的汗水卻幾乎快要將他的衣衫給浸透。
不是因為熱,而是他太過于緊張。
他知道科舉舞弊對于寒窗苦讀十數年的學子而言究竟是一個怎么樣的罪過,一但坐實了,前途盡毀不說,甚至還有可能性命不保。
可一想到到手的那白花花的銀子,他就只能在心里面對季青臨說聲抱歉了。
畢竟他努力一輩子都不可能能夠賺到那么多的銀子,只需要做一件壞事就可以到手,甚至完全不需要付出任何的代,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之所以如此篤定,是因為那張紙條就是他昨天晚上親自埋進去的,埋完以后,他還特意記住了那里的泥土的樣子,如今的這個地面和他記憶中沒有任何的區別。
所以他肯定,這個污蔑季青臨絕對逃不脫。
很快的,一個鐵鏟就被拿了過來。
但就在為首的軍士拿著鐵鏟要準備開挖的時候,季青臨的手指卻突然在他們眼前晃了晃。
幾名軍士只覺得眼前的雙手長得格外的漂亮,指節修長,骨節分明,指甲修剪的格外的圓潤,因為皮膚太過于白皙,指尖竟然還帶著淺淺的粉。
他們從未見過長得如此好看的手。
8888震驚無比的瞪大了雙眼,“宿主你不講武德,你竟然搞催眠”
季青臨勾唇淺笑,“多謝夸獎。”
若是他們將字跡刻在桌子上,或者是嵌入墻壁中,那或許還會對季青臨造成一定的煩惱。
畢竟那樣的話,想要徹底的清除這些字跡需要耗費相當長的時間。
可若只是埋起來一張紙條的話,那就可以輕而易舉的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