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被林瑰雪摁下“瘋了吧還沒下課呢。”
紀珍棠尷尬地低下頭,不敢置信地看著屏幕上的五個字。大概是剛才在門口名冊上留了號碼,所以被他找到。
正回憶著,耳畔聽見林瑰雪問“鐘珩不跟你說他家里的事嗎”
紀珍棠“沒怎么說過,他很謹慎的,只會聊他的死老鼠。”
林瑰雪深有感觸“他們這類人都這樣,你跟他掏心掏肺,他呢,這不能說那不能說,到處保留,交朋友多心累。”
紀珍棠抓住這個“都”字,問“趙斯齊也這樣嗎”
林瑰雪“他倒是跟我說過一些鐘家的一手瓜,要不要聽”
太想知道了,紀珍棠勾勾手“來。”
“以前泊洋的總裁是鐘珩的老爸,叫鐘景,你知道吧。鐘景這個人有一點點能力,但是不太多,運氣還有點背,做的這里虧那里虧,最后欠銀行一屁股債,泊洋的產業都被分出去好幾塊了。后來鐘逾白回國,泊洋的情況才好轉一點,沒過多久他就把整個董事會全部架空,換進自己心腹,雖然給了鐘景一個董事長頭銜,其實是掛名的,實權全都在鐘逾白手里。”
怪不得
怪不得鐘珩這么排斥他這個三叔。
紀珍棠嘆道“他怎么做到的”
林瑰雪說“手腕啊手腕,我要是知道他怎么做到的,我今天也是大老板了。”
“那趙斯齊又是怎么知道這些事”
“他那個品牌能做起來,還是沾了泊洋的光。”
“sere嗎”
“有投資才能流入市場嘛,有資本撐腰可跟咱們這種白手起家的不一樣。”
聽林瑰雪這么說,紀珍棠又稍稍釋懷了一點,她笑了笑“生在羅馬的人。”
林瑰雪“被生在羅馬的人包圍,我們顯得多么渺小啊。”
她的意思,學這一行的人,都是闊少和千金。
課間休息,紀珍棠急匆匆到樓梯間無人處,又點開短信看了看,端詳了一會兒“我是鐘逾白”這幾個字,她回撥電話。
嘟了七八聲后,對方接通。
“阿叔,是我。”
她這邊嘈雜,他那端平靜。鐘逾白大概是微微驚訝于這個稱呼,稍稍一滯,而后聲音溫淡悠然,詢問道“下課了”
紀珍棠點頭“對,現在是課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鐘逾白默了默,直言道“的確有一個忙需要你幫。”
“我嗎幫你的忙”她很吃驚,問“是什么啊”
他沒有在電話里立刻說,只問“晚上有沒有空方不方便共進晚餐”
讓人措手不及的兩個問題。
“啊晚、晚餐,”她亂了陣腳,問得無厘頭,“那校長也去嗎”
鐘逾白微笑“沒有校長。”
“那、林教授”
“也沒有林教授。”
“只有我們兩個嗎”
默了二三秒,他緩緩說“可以向男朋友報備,我有要事需同你商量。”
紀珍棠抿著唇,看一看手機時間,“幾點你來接我啰”
鐘逾白“自然。”
紀珍棠說“我六點下課。”
他稍作思量“三小時后,我在雪園恭候。”
雪園是博物館后邊的商業街,青大的交通要塞。紀珍棠遲疑著應“嗯,好吧。”
聽出一點勉強,鐘逾白替她說破“還有什么難處”
“就是那個,晚上放學的人還蠻多的。我有點怕別人講閑話,你能不能躲起來恭候我”她講著講著,聲音尷尬地低沉下去。
他頓一頓、輕笑,而后說“我會準時埋伏在山腳的灌木叢,等你找到我。”
紀珍棠如釋重負一笑“謝謝你啊。”
鐘逾白說“是我有求,理所應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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