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又多了一處被她標記、占領的地方。
鐘逾白將戳在他身上的那根手指捏到旁邊,不輕不重地把她的手扣在扶手上,另一只手緩緩系上不知何時被她悄然解開的襯衣扣。
她一臉期待的笑眼就在他將自己捂嚴實的動作里慢慢黯了下去。
穿回去什么意思真是疏離
調情也要這么好整以暇,真是冷漠
鐘逾白就這么扣著她的腕子,末了,責備一般說道“心術不正。”
她笑瞇瞇,看他眼睛,推卸責任“怪叔叔太性感啦。看起來這么克己復禮,光風霽月,其實憋著大招,背地里勾引人呢。”
又是憋著大招,又是勾引人,這話讓他想笑,且很無辜。鐘逾白露出無可奈何的,敗給她了的笑。
他說“只是一顆痣。”
但是它非常會長,在他人魚線上。
“誘惑力百分之兩百”
紀珍棠說著,伸出一根指頭,輕輕碰在他的皮帶扣,用一副看似孱弱的哀求視線望著他,意思是真不行
鐘逾白對上她眼里不加遮掩的色膽,盯緊問“能交換給我什么你身上的秘密。”
紀珍棠喉嚨口一滯“一定要交換,不能讓我貪一次”
他置若罔聞,曲指輕輕敲她鼻梁“好好想想。”
男人聲音低醇,疏朗而正氣,盡管他很會繞圈子,用十分正經的語氣去遮掩他同樣十分曖昧的心跡,紀珍棠也能捕捉到他心里那點期許。
只有紀珍棠會忍不住讓心底話一瞬沖破,莽撞地問能不能親。
鐘逾白只會暗示,你想親我,也得讓我親你。
便宜當然要相互占才有趣。
他這招在她身上用,屬于是精準地用對了對象。
因為她真有顆胎記,在大腿上。
聽他說一句身上的秘密,紀珍棠就敏感地蜷緊四肢,生怕下一秒就要被人按著排查似的,第一反應是惶恐的。
她越是這樣迅速且緊繃,一個下意識動作,便讓他了然于胸。
了然兩件事一,她沒做好準備;二,確實有秘密。
她的內心應該挺矛盾,屬于是有不少色心,又少一點色膽。真到臨陣磨槍的關鍵時候,那點膽子不夠撐起她的色心。
鐘逾白沒有抓著她排查,將人徐徐放開。
“你這有鏡子嗎”紀珍棠立即從座位上起來。
他見她到處翻找,說道“我可以做你的鏡子。”
紀珍棠聽懂他的弦外之音,于是沒再執著于鏡子,回眸瞧他,抬起脖子指一指“來幫我看看,有沒有吻痕”
“考慮到你明天有課。”鐘逾白用不著細看,便徐徐搖頭,“沒有留。”
“”紀珍棠一愣“你這個語氣,好像我還要感謝你多仁慈。”
男人微笑不語,倚在桌前,手插在褲兜里,姿態松散,但被她扯出的衣
角已經被他整整齊齊掖了回去。
紀珍棠瞥見,
心里憋一口氣,
“大晚上穿這么整齊,你要跟我開會嗎”
兩三秒后,鐘逾白聽出她的責怪意思,低眸看一眼被他折好的衣襟,說“沒有做一件事的打算,就不要把自己弄得很混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