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池櫻有所不同,當年薛堇云嫁進鐘家時,是跟他二哥門當戶對的名門小姐。如今落得這樣下場,沒人不替她唏噓。
是他害的嗎鐘逾白不認這個鍋。
但他陡然想起昨天晚上,和紀珍棠說的那些話。
鐘家的婚姻,一樁樁都被經營得一塌糊涂。
怪不得將她嚇到,他自己悉數過來,都覺得這些結局也太過死傷慘重。
可是這不會成為他抵觸愛與婚姻的理由。
鐘瑀的傷勢看來是好了不少,腦袋上沒纏紗布,坐書房里,在電腦上工作。
鐘逾白站門口,篤篤敲兩下門。
“忙什么”他看著鐘瑀側眸過來、有些驚訝的眼神,沒什么笑意地扯了下唇角。
鐘瑀冷笑“托您的福,在泊洋找了個活,暫時先這么干著。”
鐘逾白邁步進房間,和他溫和地說句客套話“回來還沒好好敘個舊。”
怎么敘”鐘瑀笑了,指著自己完好的另一邊腦門,“這兒也給我一錘子”
鐘逾白笑意漸收。
他走到鐘瑀跟前,居高臨下望著坐在身前的男人。
鐘瑀看起來傷口痊愈,心里的傷還鮮血直流呢“如今飛黃騰達了,您也不能忘了,您在泊洋,是吸了誰的血才坐到這個位置我不過回來要一點我自己的東西,到底有什么過分”
中秋那天剛碰面還能演一演,今天就直接夾槍帶棍了。
鐘逾白平靜地聽著。
末了,他淺淺頷首“想要什么,你告訴我。我考慮。”
鐘瑀深吸了一口氣,瞥他一眼,忽然見到鐘逾白領子上的一枚胸針。
是個紅色小鯉魚。
他的話題轉得很突兀,想要什么也不說了,就指著小魚說“這不錯,哪個女孩子給你的吧。”
說著,鐘瑀就不客氣地上手,想要摘下看。
鐘逾白神色一凝,握住他手腕。
“你”這一回,再疼他都沒大叫,練出了忍耐疼痛的本事,鐘瑀咬緊牙關,掙開了手。
鐘逾白沒真要跟他過不去。
但很快,見他放下防備,那只突襲的手又伸過來,非要取下他的胸針不可。
鐘逾白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緊緊地盯著他,盡管看不出險惡,但如深淵,要把人吸進去一般冰冷。
“見好就收,這道理也要教”
鐘瑀被再度扼住手腕,臉色發白,他坐著,想站起來,被鐘逾白往前一推,于是又跌了回去。
“”
鐘逾白出了門,一邊往樓下走,一邊取出干凈紙巾,擦一擦手心碰過旁人而產生的一點濕氣。
樓下迎來長一對碧眼的洋人醫生doctee。他看見鐘逾白,淺淺打了個招呼。
鐘逾白腳步沒停,沿樓梯下行,擦肩時沖著書房偏頭,淡淡一句“少爺手脫臼了,去給他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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