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珍棠呼了一口氣,自己都覺得酒味難耐,她趕緊去沖了個澡,漱了個口。
從浴室出來時,鐘逾白正蹲在地上陪狄卡玩一個乒乓球。球滾在地毯上,沒有聲音,小貓就這么撲棱來撲棱去。
“這小呆子終于有反應了”紀珍棠欣慰拍手,“能逗她玩真是不容易啊。”
小貓是有點好吃懶做的個性,說好聽點,文靜,不愛動。起不到太多陪玩的功能,大多數時候就蜷著四條腿在角落里睡覺。
紀珍棠開玩笑發過幾次牢騷,“鐘逾白你能不能鍛煉鍛煉她啊,成天除了吃就是睡,誰家小貓和主人這么疏離啊,怪不得叫貓主子呢。”
于是很快,家里多出來各種各樣的玩具。
一個乒乓球,一條逗貓棒。
最終都被他收拾好,鐘逾白說“能陪你玩了,過兩天我出差,你可以在家練一練她
的活力。”
這會兒她倒是又改口了,紀珍棠說“干嘛呀,要送狄卡去當運動員嘛,小貓生來就是好吃懶做的,訓練什么呀。”
鐘逾白失語,無奈地笑著看她。
紀珍棠知道他在無語什么。
她坐在他身上,笑問“你很擔心我一個人會孤單嗎”
鐘逾白說“特別擔心。”
“不用擔心的,我長大了。”她既感動又真誠地說。
鐘逾白低眸望著她水洗的眼睛,在此刻最濕漉最動人,他輕輕捋順她額前的碎發,溫柔地說“沒長大呢。”
紀珍棠鼻子一酸,“真的。”
他說“從前在學校,還有同學陪著你,到這兒人生地不熟,如果我不在,還有誰呢。”
她說“有啊,我有很多好朋友的,在星洲認識的,還有對我很好的老板,你不在的時候我也可能嗨了,到處跟他們吃喝玩樂,上個月我還去度假村了呢。”
鐘逾白望著她,聽她講完這一段,緩緩地笑了“有人陪伴就好。”
紀珍棠指著狄卡說“她呢,笨笨的也好,不要壓制小貓的天性來討我歡心,看她睡覺我也覺得很開心的”
他笑深了一些,是確信她真的開心,于是點頭“好。”
“我今天看媽媽和吳叔叔跳舞的時候,我感覺她現在真挺幸福的,所以我也很欣慰很幸福。然后我就想到一首歌,能不能聽一下”紀珍棠說著,跑到臥室里找唱片機,“正好有這張哎。”
她挑了一首歌,叫春暖花開去見你。
她解釋理由“雖然星洲沒有春夏秋冬,但人生有四季嘛,媽媽的人生也有迎來春天的時刻,盡管晚了一點,還是會等來她的春暖花開。”
鐘逾白側躺在床,輕扶著她的腰,安靜地欣賞著歌的旋律,直到薄薄的衣衫被人冷不防掀起。
她說“就趁著現在吧,不覺得氛圍很好嗎”
氛圍的確不錯。
直到箭在弦上一刻,鐘逾白有幾分苦惱地按了按眉心,握著她腰的手慢慢松開,他說“這個節奏,或許七老八十的時候可以試試。”
紀珍棠愣了一下,然后笑得肚子疼。
鐘逾白斂目,將紀珍棠輕擁入懷,并不顧及自己迫在眉睫的需求,認為欣賞音樂也同樣重要,于是溫聲說“聽完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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