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怎么搞,是個難題。
前世,蘇綰在大學時曾主動追過男生,不知是那男生也暗戀她還是怎么的,總之她追得很輕松,半個月兩人就在一起了。
可戀愛沒談半年,她自己不爭氣嗝屁了。那段初戀具體是個什么模樣她早已記不清,連對方的名字也想不起來,唯獨記得初戀的滋味很美好。
但陸安荀跟旁人不同,她們青梅竹馬長大,偶爾還互相背鍋。交情過命,早已將對方當成生死兄弟。
如今,他還將她當兄弟,而她卻想睡嗯咳,卻想搞他,怎么也說不過去。
思忖良久,蘇綰決定先試探一二。
怎么試探呢
送禮。
春闈過后,陸安荀名聲大噪,不僅因為他科考時準備的食物與常人不同,更因為他是上萬舉子中第一個出貢院的人。
有人問他為何那么早出貢院,畢竟第一個出去的總會惹人非議,要么說他狂妄,要么說他藐視科舉。
可陸安荀不管這些,直言“我考完了還不能回去睡覺”
惹得眾人啞口無言,卻也覺得這像陸安荀做出來的事,畢竟這人時常有離經叛道之舉。
也正因為陸安荀的風頭盛,如今在京城的行情越發地好。不僅整日被同年們邀約吃酒,還被一些高官府邸邀請赴宴。明眼人都清楚,這是想招陸安荀當女婿啊。
蘇綰等了陸安荀兩天,總算在這日傍晚逮著他醉醺醺地回家。
陸安荀正要進屋,聽見墻那邊有鳥“啾啾”叫。初春還未回暖,梁燕還未還巢,當然不會有鳥。
而是人。
陸安荀轉頭,果然見墻頭冒出個秀氣的腦袋。
蘇綰架著梯子趴在墻頭,朝他勾手“陸安荀,過來。”
陸安荀走過去,覺得仰頭跟她說話不方便,于是跳上墻頭,又一把將蘇綰也扶上來。
“做什么”他問。
“送你個東西。”蘇綰在袖子里掏啊掏,最后掏出個肉包大的香囊來“吶,送你的。”
陸安荀沒接,而是疑惑地盯著她。
“你這么看我做什么”蘇綰老臉掛不住,說“這是我親手縫的,上頭的花繡了兩天。我長這么大還沒繡過什么東西,第一次就給你做了,你看我好不好”
“為、為何”陸安荀有點被嚇到。
“什么為何”暮色朦朧,蘇綰被他看得臉頰發燙“祝賀你高中啊。”
“可是”陸安荀撓了撓頭發“為何送香囊”
他長這么大第一次收到姑娘家的香囊,總覺得怪怪的。
“香囊不好”蘇綰瞪他。
“好是好,但你知道我哪里是佩戴香囊的人”他平日出門最喜歡佩劍,這些酸腐文人喜歡的東西覺得麻煩。
“以前可以不戴,但你現在身份不一樣了啊。你是舉人老爺,再過不久就是進士老爺,以后還要入仕做官。你們讀書人不都講究身份出門戴香囊玉佩什么的有面子不是”
“那你為何不送玉佩”
“禮輕情意重。”
“”
“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我就送杜文卿了啊。”蘇綰覺得沒面子,有點后悔送這玩意了。
她把香囊收回,但還沒放進袖中,就被陸安荀搶走。
“要,你不是說繡給我的怎么好意思拿去送杜文卿。”陸安荀瞥了眼上頭丑成一團的兩朵不知名的花,嫌棄地放入懷中。
他忍了忍,最終沒忍住問“蘇綰”
“嗯”
“你是不是有病”
“”
下一刻,蘇綰一腳將他踹下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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