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荀得了兵,當即帶回津陽縣。到了津陽縣后又馬不停蹄直奔城西瓦子的巨通典當行。
此時是青天白日,典當行中的商客寥寥無幾,所交易買賣的也都是普通商品。
眾人得知有官兵包圍,頓時大驚。
“快去稟報四爺”有人說。
而四爺此時正在后院睡覺,他懷里摟著個女子,兩人昨夜酣戰一宿,此時正睡得熟。
突然聽見外頭吵嚷,四爺不耐煩,抄起個東西就往門砸去“誰敢再吵,老子宰了他”
門外短暫地安靜了會。
但沒多久,又有人哭喪著稟報道“四爺不好了,官兵來了。”
“來就來了,老子還害怕官兵”
“四爺,這回可不是普通官兵,是從武亭來的駐軍。”
四爺一聽,立即睜眼,穿衣下床。
打開門后,他問“你說什么駐軍”
在陸安荀帶兵招搖過市時,有人也得知了消息,立即匆匆趕來典當行。
來人見四爺還一臉懵地從妓子床上起來,當即就是劈頭蓋臉地大罵。
“都什么時候了還沉迷女色”
“大哥,大哥您來的正好。”四爺見來人,趕忙上前“駐軍把我這包圍了,這是怎么回事”
四爺喊大哥的人不是旁人,而是津陽縣豪紳高家族長高元舟。
他沉臉訓斥“我早就提醒過你,讓你安分點,不該占的東西別占,不該搶的人別搶。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四爺忙不迭點頭,但隨即道“大哥,這陸安荀是何來頭為何會帶駐軍來”
高元舟眸色晦暗不定“他能借來駐軍,恐怕是真的朝中有人,這人,咱們暫時先別惹。”
“我不想惹,可現在他主動找上門了,大哥”四爺道“現在該怎么辦”
“怎么辦他來抓你不就是因為你搶了那批貨”高元舟問“我現在問你,那批貨處理得怎么樣了”
四爺道“早就處理干凈了,倉庫被發現后,我立即讓人把貨都搬走,保準他們找不到。”
高元舟點頭“這就好,現在你出去,只管跟陸安荀走。”
“大哥讓我去坐牢”
高元舟笑起來“他陸安荀豈有本事讓我高家的人坐牢你先陪他去縣衙走一趟。放心,搶劫這種事他沒確鑿證據,過兩天就會把你放出來。”
四爺一聽,也笑“大哥說得對,縣衙咱們還走得少那破地方就跟上茅廁一樣,進去一會再出來就是。”
他頓時放心,當即洗漱凈臉,然后大搖大擺地出門。
陸安荀抱臂站在官兵中間,見四爺出來,愉快地打了個招呼“四爺,又見面了”
四爺也不緊不慢走上前,與他對視“縣令大人上任,草民未能前去拜訪,正好今日去縣衙喝喝茶。”
陸安荀笑了笑,揮手“押他回去”
“你們誰敢”四爺站在那,不怒自威。
陸安荀上前就是一腳踹“老子捉人,你還敢在我面前囂張”
陸安荀的拳腳功夫可不是繡花枕頭,這一腳踹得結結實實,疼得四爺齜牙咧嘴。
“押他回去”陸安荀再次吩咐。
“是”衛峰上前來,猛地將四爺胳膊往后擰,又疼得四爺差點飆淚。
“你給老子等著這一腳我讓你拿命還”他囂張道。
“很抱歉,你恐怕沒機會了。”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陸安荀甩出一張路上匆忙寫的抓捕令“高家四爺高元盛私藏兵器欲圖造反,乃死罪,按律當斬。”
四爺瞪大眼睛“你放屁老子何來私藏兵器”
“不必狡辯,你藏在城外倉庫的兵器,本官早已派人收繳。路過街上時,全津陽縣的百姓瞧見了,人人皆知你是反賊。”
聞言,四爺大怒“陸安荀,你卑鄙小人竟敢誣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