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諾也意識到了,他沒有吻太久。
然而分開之后,呼吸急促的抓住他衣袖想要挽留的是我。
我低下頭,一方面是脖頸上的酸楚,一方面是犬齒已經伸了出來。
那樣毫無顧忌的使用了能力過后,昏迷是身體緊急關機用以保存體力的自救。所以我現在會這么饑餓,也是正常的。
好吃的家伙就在我身后,一無所知的親吻我,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好想不管不顧的啃上去。
迪諾愣了一下,然后摸摸我的發頂“餓了嗎”不等我回答,他已經將我的胳膊搭在他脖頸上,抱著我調轉方向,讓我面對面的跨坐在他腰間。行云流水的動作里,只有那對流淌著蜜色溶金的眼一直專注的看著我“威爾帝博士交代過,你醒來需要進食。”
聽見“進食”兩個字,我下意識垂下眼瞼避開了視線。
但迪諾溫柔的吻在了我的眉心,聲音還是那樣溫和“手還有力氣嗎抱住我。嗯這樣會好下口一點,對吧”
帶著淡淡揶揄的口吻,讓我不由攥緊了他半敞不敞開的衣領。本來就被睡得亂七八糟的襯衫上,多了好幾個旋,更加不能看了。都是被我抓出來的。
“啊,也是,昨天忘記洗漱換衣服了。我去一下浴室你露出這種表情,我怎么能舍得離開你。”
他一只手抬起我的臉龐,另一只手仍然托著我的腰,就著這個姿勢吻我,細密的吻,勾著舌尖引我與他靠近,溫柔得讓人忍不住想要掉眼淚。
分別六年,曾經的笨拙已經漸漸從他身上褪去,于是剩下的感官更加清晰。
我被這個人很溫柔很溫柔的對待著。
我一直都被這個人很溫柔很溫柔的對待著。
“迪諾”我慢慢喊他的名字,他迷離的視線緩緩清明,應聲的嗓音帶著沙啞磁性,等待我的下文“我身上的睡裙”
這件舒適的棉質睡裙顯然不是我穿出來的那一件。
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眼神虛晃一秒,緊接著欲蓋彌彰的捏了捏我的手指“嗯,是我換的。穿校服會不舒服吧就算是女性服務生,我也不想讓她們看見我未婚妻的身體。”
未婚妻我又開始發懵,緊接著在左手中指上看見了那枚戒指。
當時我應該把它扔海里了才對。
“就算我忘記,但你不應該忘記才對。”他用鼻尖蹭蹭我的鼻尖,就像與什么容易打洞的小動物親近“那個時候,你答應了。”
我確實答應了。
感覺到眼眶里已經泛起了淡淡濕意,聽見自己抽鼻子的聲音,我只覺得完蛋。
完蛋,我現在真的不是很聰明
“還像以前一樣啊。像現在一樣看著你,讓我覺得好像我們從來沒有分開過。”
迪諾干脆把襯衫脫下,那是可以用“優雅”來形容的身形,像是名貴的提琴,又帶著恰到好處的力量感,肌肉勻稱的覆蓋在骨骼上,陌生中又盡是我熟悉的部分,只是從少年長成了成人。
我只看了一眼,就被那只溫熱的掌心覆上面頰。迪諾的聲音如動作一般輕柔,眼里神采繾綣得讓人無法移開“我是自愿做這件事的。但是緣,你要把進食和被愛分開。”
他親吻我的額頭、眉心。最后圈著我的腰,把脖頸送到我唇邊。
“真的不用我去洗漱嗎”問了一句之后,他緊接著笑了起來,熱氣吐露在肩窩里撩得人癢癢的“以前,不是之前之后都要洗澡嗎”
我忍不住生咬了這家伙一口,他則是悶悶的笑著。
犬齒刺破皮膚時,我聽見迪諾輕輕嗯了一聲,緊接著一截軟骨被愛意浸染,變作堅硬的槍支,另辟蹊徑通向天堂、地獄、極樂、無垠。
他撫摸我的腰,手掌帶著溫熱的電流游移,偶爾難耐的握住。兩個人同時意識清明的情況下,被安撫的那個竟然變成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