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立竿見影的舒適了很多,腦袋也不再昏沉,感覺對身體的操控權重新回到自己手里,我停止了動作,輕輕舔舐著他的傷口。
明明被咬的時候沒有任何反應,被舔舐的時候迪諾的呼吸卻急促了起來。
因失血而蒼白的面頰浮著一層薄薄的紅,他側過頭來吻我的脖頸,間或夾雜著抱怨似的感嘆“還好以前不記得,這種刺激毛頭小子可真是受不住。”
我忍不住好笑“怎么這樣說以前的自己。”
他眼中亮著細碎的光,薄唇抿起,變化成一個無奈的笑“因為我嫉妒他。憑什么他有你在身邊。”
好吧,意大利男人的嘴。
我們吻在了一起,這個吻里的溫情已經被渴望取代,仿佛要將人從頭到腳吞沒一般洶涌,吻著吻著我被他壓進被子的更深處,他險險抽離,伏在我身上吻我的額頭。
“要停嗎只是想謝我的話,一個吻就足夠了。”
如果不是腿交疊在一起,只聽這話,很難相信這個男人已經箭在弦上了。
不等我回答,迪諾又吻我的額頭,他今天停不下來的吻我,就像是要把空缺了六年的光陰補回來。
他抓著我的手十指相扣牽到唇邊,陽光照進那對蜜糖色的眼里,像溫水一樣包裹住我“我是因為愛你才想要和你做這種事。”
“笨蛋”
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我也用了一個吻當做回應,分開時顫抖著說出藏了六年的抱怨。
“你們意大利人怎么才談一年戀愛就求婚啊。”
“因為我確定你就是我要的那個人。”
接獲了許可的信號,他笑著低頭吮去我眼角的水痕,這次印下了一個漫長的深吻。漫長到足夠他剝去兩人的外物,我們之間不再有任何物理隔閡。
煙滾著熱火點燃氧氣,愛是被燒灼的可燃物,于是視野里除了彼此再也容不下其他事物。知輕重或是不知輕重的觸碰里,得到撫慰的靈魂與靈魂貼近在一起。
愛憐非常的動作里,我感覺自己逐漸不能呼吸,抓著迪諾的手臂想要尖叫。
聲音淹沒在一個接一個的吻里,最后我只能顫抖著埋在他懷中,感受著熱浪的退潮。
在那截為愛而生、為愛如柱的軟骨進入溫柔鄉時,迪諾壓在我后腦勺的手指難耐的扣緊,我們仿佛要融化在彼此之中。
“和以前相比,是不是厲害了很多”
呼吸從平緩走向急促,他眉間帶著愜意,停下動作等待我停止顫抖,適應他的存在。只是,他又忽然咬住我的耳朵,笑了出來。
“和恭彌沒有做過啊好開心。”
這個時候在說什么啊
心臟不規律的收縮起來,而身體無法控制,可怖的想要蜷縮。
驚愕的指甲剜進他手臂上,而這個人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用鼻尖拱了拱我的額頭,眼神溫柔得令人覺得可怕。
在這種偏執的溫柔里,他纏綿的吐露出如詛咒一般的愛意。
“我愛你。緣。”
“所以,只要你不再離開,怎樣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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