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確實是快,但是大母的騎術就要在這兒暴露了嗎
稚唯正要咬牙答應,忽而從她身后伸出另一只臂膀拉住韁繩,沉聲道“我帶你。”
回頭見是蒙恬,不用暴露大母破綻又惦記著救人的稚唯沒有多想,快速應好。
青年武將輕輕一躍,干脆利落地翻身上馬,隨即單手將稚唯提溜了上去。
沒有馬鞍,稚唯側坐在馬身上,臀腿清晰感知著馬兒活動時脊背肌肉的起伏,有些不受控制地緊張起來,整個人都僵直了。
蒙恬見狀,眼底閃過笑意和暗光,待隨身近衛集合好后,對稚唯道了聲“放松。”
便輕踢馬腹,奔馳而出
被搶了活干,夏媼無語又不能說什么,和同樣無語的夏翁轉身離去,準備再找匹馬套車,去接應稚唯。
留在原地的王離沒有阻止翁媼,他重新低頭看了眼地上那副勾筆簡略,卻清晰明了,情報豐富的輿圖,似乎看到了某人的暗藏鋒芒。
“這小女子還有多少秘密”
親衛沒聽清,誤以為是有什么吩咐,上前問“小將軍”
“無事。”
王離隨口道,腿腳發力踩住黃土地面,一下抹掉其上的輿圖,將其同塵埃掃入夜色的虛無。
隨后,他抽出佩劍,厲聲下令
“將這些隸臣妾和廚子全部關起來挨個搜身叫法吏來一一審問”
夏稚唯沒說出口的問題,他和蒙恬總不是傻子。
另一邊。
蒙恬也在問稚唯這個問題“你覺得軍醫落水是意外嗎”
稚唯從來不知道天天拉車的棕紅馬不僅未成年,還有成為一代戰馬的潛力,此時它在頂級武將的操縱下肆意奔跑著,追逐著馬蹄下似有若無的月光。
馬兒是開心了,稚唯卻根本穩不住身形,不得不被側面疾風沖擊著,靠在旁邊青年武將的身上。
一邊臉被冷風啪啪拍打著,一邊臉擠壓在冰冷刺骨的鎧甲上。
系統“哇哦”出聲,捧場道“阿唯你現在表情好扭曲哦,像鬼片的女主角,也像壓縮餅干。”
稚唯“”
[滾。]
“好嘞。”
就算是救人心切,這個速度也太快了,帶著工具的近衛都被甩在后頭,稚唯真懷疑蒙恬就是故意的,否則他就是腦子短缺,覺得憑他們兩個一大一小就能把落水軍醫救上來。
于是在聽到對方的問題后,稚唯沒好氣地仰頭,沖他耳朵大喊道“你看我像傻子嗎”
蒙恬“”
他只是想找個話題切入口問問夏稚唯會畫輿圖的事,為此還特意拉開和近衛的距離不讓他們聽見。
他怎么這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