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她。
約莫是覺得她聽不懂,這些事情她只說一點便不再提起,轉而問起與她相關的事情。
例如詢問它是不是很孤獨,為什么一動不動怎么落到博士手里的親人在哪里蟲族生存的宇宙是什么模樣的
她似乎不太喜歡那個被稱呼為博士的人,每次提起又很快避開。
時見夏聽著那些有頭沒尾的自言自語,心理不受控制升起她好奇怪她好煩她說這些廢話做什么之類的念頭。
日復一日過去,她發覺自己在變得虛弱,她無法吸收對人類細胞擁有極大營養的培養液,因體內消耗的能量得不到補充,便不可抑制地越來越虛弱,意識也變得昏昏沉沉。
時汀發現了她的變化,隔著實驗罐似乎在對她說什么,但她的意識昏昏沉沉的,只能聽到遙遠的重音,聽不清她的話,本來便不甚清晰的視線更加模糊。
她陷入了沉睡,恍惚之間被一股強大而溫暖的氣息包裹,不知過去了多久,她再次聽到了時汀的聲音,從朦朦朧朧到清晰可聞。
“小家伙,原來你是一只小蜜蜂,金色的小蜜蜂,比你的同族漂亮多了。”
時見夏睜開眼,看到了一張清晰的面孔,身穿白大褂的女人神情溫柔,此時抱胸站在實驗罐前,黑色的長發盤成丸子頭,無端為她增添幾分干凈利落的氣質。
她在玻璃罐上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一只指頭大小的蜜蜂,觸角彎彎的,翅膀呈現出透明的燦金色,非常好看的一只蜜蜂。
“你可真能吃。”時汀隔著玻璃罐輕輕碰了碰她的腦袋,唇角微微上揚,話語里滿是調侃。
時見夏暈乎乎的,弄不清眼前的情況,轉過腦袋,恰巧看見了擺放在實驗室里用透明罩子隔絕起來的足有一人多高的深紫色菱形晶體。
它半飄浮在一座祭壇上,即便被特意隔離了起來,時見夏也能清晰的感知到它散發出來的磅礴能量。
望著那枚菱形晶體,她的心底不受控制產生一股強烈的渴望,又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畏懼。
接下來的每一天,時汀都會利用那座祭壇抽取菱形晶體的力量,再混入自己的血液,對她進行喂養。
時見夏無法抵擋血液的誘惑,聞到氣味便迫不及待游過去將其吞入腹中,獲得極強的滿足感,體型也從指頭大一點長到了拳頭大小。
每隔一段時間,被時汀稱為博士的男人會過來,總露出一種令她感到非常不適的目光,讓她覺得自己像砧板上待宰的羔羊。
她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在日益增強,時汀看著她的眼神也越來越復雜。
某天,時見夏從睡夢中醒來,感受到了一陣強烈的搖晃,似乎有什么東西正在劇烈撞擊她所處的空間,她隱隱感知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卻因為被困在實驗罐中,無法進行回應。
地動山搖之時,時汀慌忙從實驗室外跑進來,有人在喊她的名字,要把她強行拽走,她卻抽出一把匕首,刺中那人的手臂趁機脫困。
時汀不
管不顧沖進實驗室,想要抱著承載時見夏的實驗罐一起離開,但實驗罐實在太沉了,她拿不動。
被她刺傷的人捂著傷口快步走進來,“這種時候,還管這只蟲子做什么說不定外面那些蟲子都是它招來的你帶著它,只會把自己搭進去”
對方再次伸手來拽她,時汀卻猛地揮開他的手,“我已經能和它交流了這代表人類和蟲族是可以溝通的如果我們能聯系上與它有關的高等蟲族,說不定能夠爭取到和談的機”
“哈你在開什么玩笑蟲族入侵人類宇宙后,幾乎是以壓倒性的優勢占據了那些淪陷星,我們拿什么跟它們和談它們是一群蟲子一群只知道掠奪和寄生的蟲子”
男人的話像是一記重錘狠狠敲在時汀的心頭,她緊咬著下唇,神情復雜而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