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妃才知道妹妹竟然喜歡余家的嫡長子,于是心生一計,想了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她先是想方設法收買了大巫,然后由他在水余兩家下聘之前,想辦法和光帝提出讓她進宮的事情。
誰也沒想到光帝會突然詢問什么長生之術,于是一切簡直是水到渠成。
水家唯一的女兒被迫入宮,一生不能嫁人,只能守在那個觀星臺上日日祈福。
而她妹妹也能順理成章搶了水家的親,嫁給喜歡的人。
水家本就無子,現在唯一的女兒也不能成親,可謂是斷子絕孫絕了個干凈。
然而他們還沒高興多久,卻發現光帝竟然會在觀星臺不管不顧強要了水沂映。
好在水沂映外有“圣女”之名,不能入宮為妃,連他們的孩子都只能為宮人之子。
但穎妃還是覺得氣不過,本以為水家人就要死絕了,竟然莫名其妙又多了堂溪澗這個孽種。
更何況光帝對于水沂映太過上心,那么大年紀還天天往觀星臺跑,如果沒有“圣女”之名的限制,穎妃毫不懷疑他會立刻把水沂映納入后宮。
穎妃一開始以為光帝只是新奇,然而一年又一年過去,堂溪澗一點點長大,光帝對于水沂映的執著卻未減半分。
這讓穎妃不由產生了危機,雖然可能性不大,但她還是怕皇帝哪日來了興致,不管不顧地把水沂映納入后宮。
那么他們的謀劃又有何意義
于是她和陳家再次設計。
陳父在外買通水家下人,
17,
告于陛下。
光帝想起曾經被血親背叛之事,瞬間大怒,將水靳下獄。
穎妃則和五皇子生母景妃聯合,派了人在宮內宮外散播“圣女”不潔的消息。
恰逢天下大旱,于是這謠言就像一把火瞬間點燃。
加上大巫在光帝病重時的一番言語,水沂映徹底沒了翻身之地。
觀星臺的大火燒了三日。
那三日,有人悲自然也有人喜。
穎妃和景妃兩家是姻親,景妃娘家又無穎妃的實力,因此處處攀附。
穎妃那日特意請了她來吃酒,欣賞觀星臺烈火焚燒的風景。
“這次的事妹妹出了不少的力,尤其是你身邊那個小太監,姓什么來著”
“李。”
“好,那我便賜他一個恩典,改日將他調到八大局。”
“那我就替他多謝姐姐恩典。”
“你我姐妹,何須多言。”
堂溪澗知道這些事后,只覺得身體里像是被人塞進去一團永不熄滅的火。
可他怎么也發泄不出去。
他痛苦,叛逆。
可光帝從沒來看過他一眼,每次都是讓太傅或派太監來訓斥。
直到十二歲那年的宮宴,他故意打碎了外族進貢的禮品。
光帝終于第一次看向了他,然而眼中卻只有憤怒和厭惡。
他那么憤怒,仿佛他做了多么不可饒恕的事情。
堂溪澗以為他又會讓人打自己,然而這次卻沒有。
他找人拖來了柳姑姑,說她教不好皇子,當年就不應該將堂溪澗交到她手里。
堂溪澗瞬間慌了,想要上前。
然而光帝卻讓侍衛按住他,然后當著他的面打了柳茹五十大板。
板子一聲聲落下,很快柳茹的身上便紅了一片,她發不出聲音,因此周圍很安靜,只能聽見板子一聲聲落在皮肉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