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亂想什么呢”堂溪靖一邊問自己一邊摸出一根煙在車里點上。
“那小孩兒看起來還是個高中生,你t是變態吧。”
只是今天偶爾當了一天活雷鋒而已。
應當不會再見了。
堂溪靖在那個巷子口停了許久才開車回去。
他住在父母以前的房子里,和小孩兒住的地方并不遠。
但他剛才并沒有刻意問小孩兒的具體地址。
老城區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若非刻意,找一個也沒那么容易。
這件事兒不過是個小插曲,堂溪靖本打算睡一覺就拋到腦后去。
誰知第二日等他睡到中午去開門,卻發現花店門口站了一個人。
正是昨天的少年。
他懷里倒是沒再抱著那個骨灰盒,而是背了個書包,穿的還是那身校服,也不知是放學了還是正要去上學。
堂溪靖腳步停了一瞬,但很快便神色如常地走了過去。
“你怎么來了”堂溪靖一邊開門一邊問道。
少年沒說話,只是跟著他一起走進了店里。
“我是來還錢的。”
“還錢”
“昨天的醫藥費。”
少年說著,把書包打開,從里面掏出掏出一
把零錢。
看樣子都是他的零花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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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溪靖被他逗樂,不由笑了一下,然后把錢推了回去,“不用,沒多少錢。”
“不行的,你昨天把我送到醫院,耽誤了你那么久,還幫我墊付了醫藥費,我會過意不去。”
堂溪靖沒接話,只是反問道:“還在上學嗎”
“嗯。”少年點了點頭。
“高中”
“嗯,高二。”
“那就好好考個大學,就當還我錢了。”
少年聞言愣了一下,還想再堅持。
但堂溪靖已經先一步把桌上的錢全部塞了回去,然后把書包遞給他道:“快回去上學吧。”
少年抱著書包看了他許久,終究還是點了點頭,聽話地轉身離開。
然而堂溪靖卻突然想起了昨天醫生的話,于是又連忙叫住了他,“等一下。”
少年聞言立刻回過頭來。
堂溪靖對上他的眼睛,不知為何啞了一瞬,這才繼續說道:“昨天醫生說了你心臟的事,不能一直拖著,要盡快手術,你家里真的沒有別的人了嗎親戚之類的也可以。”
少年聞言眼神瞬間暗淡了下來,然后搖了搖頭。
“我是孤兒。”少年有些艱澀道,“只有一個哥哥,但哥哥也死了。”
堂溪靖有些恨自己這張嘴,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但想起昨天的事,堂溪靖怕他不及時手術,會再像昨天一樣暈倒在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