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戴著橡膠手套,捻著那黑色皮質手套拿遠抖了抖,等到里面的黑灰落盡再無他物,才頓了頓轉向一旁百無聊賴扣著指甲的少年,“拿回組織檢驗。這個可能和那個東西有關。”
“也可能,這只是巫術。”
琴酒抬眼看向貝爾摩德,“你說什么”
剛剛出完任務回來的貝爾摩德把臉上的膚蠟撕去,摘掉干枯的假發,發網掀開后落出如水瀑一般的長發。她一邊拿出香水更改身上的氣味,一邊懶散道,“是說你最近可真不走運,難得自己出次任務,就被一堆怪人盯上。”
貝爾摩德是在出任務回來時偶遇到那個紅發青年的。
她的上個任務和琴酒有一定的關聯。在完成任務后,她需要把一些資料交給琴酒。
便在之前通過短信確定了在這個安全屋進行信息的交接。
只是在今天她前來時,日常發暗號確定計劃有無變動時。
對面簡潔冷硬的回復短信后又突兀地加了句注意壽町的陌生人。
壽町便是這個安全屋所在的街道。
所以說、這個任務是被誰盯上了么
還是說、琴酒被誰盯上了
因為這個消息她便在回來時多注意了些新進入這條街的生面孔。
那個紅發青年實在太顯目了,看起來實在像是把正氣刻印進了身骨里的角色。在他們這樣醞釀著灰色與邪惡的晦暗街道里,這種氣質簡直如日光一樣顯眼出眾。因此貝爾摩德很快就盯上了他,也順著紅發青年的布置把他要求的東西給琴酒帶了回來只是會不會按照他的說法做,又是另一回事了。
這樣看起來正氣的家伙做計劃總是一板一眼的規正,似乎總不會考慮被人背叛耍技倆的情況。
琴酒張了張嘴,正要說什么,然而、他腦海里閃過在便利店反應力非人的、不僅撲開同伴還察覺到遠處他的存在
冷冷望來的金發少年,又閃過一臉純善天真地看著他遞來可愛茶杯結果是炸彈的小女孩,最后閃過沉默尾隨他一路然后托貝爾摩德假扮的少年給他送來莫名其妙的巫蠱黑灰的紅發青年。
琴酒什么事沒見過
琴酒、
這么多臥龍鳳雛在一天內出現還真有些沒見過、
琴酒哽了會,好一會才又找回自己的聲音,把那個手套甩給貝爾摩德。
“有空在這兒說風涼話,看來你的任務還是太少了。”
這些帶回實驗室。”
琴酒指了指他剛剛抖在地上的黑灰,貝爾摩德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貝爾摩德看向地面上散掉的灰燼,風一吹,便又消散了許多。
貝爾摩德
“我想你拿一個口袋接住它們的功夫應該還是有的。”
雖然這樣說著,貝爾摩德還是沒有多招惹明顯心情不善的男人,嘆了口氣,便熟稔地從衣袋里掏出消毒塑封袋,“看起來又要給我們的天才少女增加工作了。”
琴酒沒有聽貝爾摩德的抱怨,好像女人的話對于他毫無影響,然而實際上,貝爾摩德的上一句話還在他腦海中有如詛咒一般地徘徊。
一堆怪人
應該不至于、
那幾個家伙全是怪人吧
琴酒腦海里浮現出最后一個藍發青年的身影。
“所以說,”
“你說你是百慕大三角的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