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蘭威士忌沒反對,和萊伊睡在一間房,他不可能睡得安穩,本來也是想著出去透透氣,才撞見了黑川清和。
兩人下了樓,黑川清和找了張長椅,一個人把長椅霸占了,她手上的煙還沒滅,見蘇格蘭威士忌看了她手上的煙一眼,她挑眉,從口袋里抽出煙盒“忘了,你要來一根嗎”
蘇格蘭威士忌搖搖頭。
黑川清和收起煙盒,意味深長地說“我還以為組織里不會有人不抽煙。”
殺人犯罪都有,抽煙喝酒在組織更是常態。
“我自己有。”蘇格蘭威士忌拍了一下口袋作為解釋,但沒打算把煙盒拿出來。
黑川清和點頭“不抽別人遞過來,尤其是組織成員遞過來的煙對嗎不錯,很謹慎嘛,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神色未變,甚至連手都沒有下意識地去摸槍,讓黑川清和不得不感慨一下他的心理素質。
能做臥底的人心理素質果然都不會差。
諸伏景光露出恰到好處的疑惑“什么你剛才說的那個名字是”
黑川清和懶得和他過招,這些臥底心眼都有八百個,她直接了當地說“別裝了,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zero的我也知道,沒打算揭發你們。”
一種死寂的沉默出現在兩人之間。
諸伏景光這下握住了槍,還沒抽出來,就被黑川清和打斷了,她深深嘆了口氣,說“別拿槍了,不想打架,剛運動完,我也很累的。”
“”諸伏景光一開始沒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直到他看見黑川清和撩了一下頭發,露出脖頸上曖昧的痕跡。
“”諸伏景光是成年人,瞬間就秒懂了一些成年人應該懂的事情。
他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剛才黑川清和會問他覺得隔音怎么樣。
他更加警惕了,舉起槍對準黑川清和,質問“波本呢”
黑川清和想起睡在被窩里的降谷零,嘴角流露一絲笑,她說“大概是精疲力盡地睡著了吧。”
諸伏景光隱約覺得有點不對勁,按道理來說,降谷零身為男性,在這種時候體力應該不會比黑川清和要差。
黑川清和騙了他
黑川清和一眼就看出了他在想什么,聳聳肩“我可沒有騙你,你要去房間跟我看看嗎不過我覺得zero不會想在這個時候見到你的。”
她露出意味不明的笑,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說“畢竟他可是為了你,才答應跟我上床的。唔,也不知道明天他會不會后悔。”
“你對他做了什么”諸伏景光的語氣兇狠了起來,他意識對方和zero的關系可能和他想的不太一樣。
為什么黑川清和會知道他們的身份
黑川清和說的那些話又是什么意思
到底發生了什么
他雖然和幼馴染都在組織臥底,但是出于安全考慮,他們很少會私下交流信息,這也導致了他面前一團迷霧,什么也看不清。
“或許你明天可以自己問他。”黑川清和暗示得已經夠多了,再說得直白一點,她擔心降谷零醒來之后會想殺了她。
她換了個話題,掃了一眼諸伏景光,她直白地說“我討厭你。我知道你們是幼馴染,你一般叫他什么zero以后不許你這么叫了。”
諸伏景光滿腹疑惑無法得到解釋,他沒想到黑川清和會知道那么多,有點惱火“這不關你的事。”
黑川清和理直氣壯“怎么不關我的事zero,最好只有我能這么叫他。”她知道這個沒可能實現,但反正諸伏景光不可能在組織里叫降谷零zero,因此她完全可以在這個時候大放厥詞。
諸伏景光很想在心里罵她一句神經病。
黑川清和才不管他在想什么,她自顧自地往下說“不過你的存在還是有好處的,用來威脅zero很合適,你想知道我們今天交易了什么嗎”
諸伏景光不是很想聽下去,但是他也知道這是重要的信息。他唯一能作出的反應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