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黑川清和感覺他確實是累了,沒再折磨他,走了過去,從抽屜里抽出吹風筒,說“你的頭發還沒干,先吹頭發。”
降谷零沒想到她是真的打算給自己吹頭發,猶豫了一下,懶得在這種事情上發生爭執,于是順從地靠了過去。
黑川清和此時的心情應該還不錯,手指順著他的頭發,溫和的風嗡嗡地吹著。
反正不可能再糟糕了。降谷零自暴自棄地想,放棄思考和黑川清和有關的任何事,放空大腦,他閉上了眼,在她溫柔的動作里,放松了警惕,昏昏欲睡了起來。
“zero。”黑川清和摸了摸已經吹得干爽的金發,手指撓了撓他的下巴。
降谷零差點要睡著了,聽見她叫自己,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紫灰色的眼睛有些疑惑地看向她。
“最后再問你一個問題。”她說,“為什么你不想讓諸伏景光知道”
降谷零沒有回答,他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知道要怎么說。
黑川清和不輕不重地幫他按了按太陽穴,撫平他皺起的眉頭,小聲說“雖然和其他情侶不太一樣,但那又有什么關系呢zero是不想讓別人知道這個嗎還是單純不想讓諸伏景光知道你和我發生了關系”
她的語氣有些低落,降谷零分不清這是裝的還是真的。
這一刻像是回到了以前,他們還是情侶的時候,剛確定關系的時候,黑川清和也是這么問他的,類似的問題,相似的語氣,問他是不是不想讓組織里的人知道他和她在一起了。
愣神之時,嘴已經比大腦先回答了。
“不是。”
降谷零住了嘴,他費力地想要怎么說,但最后還是沉默了下來。
黑川清和沒再問下去,她說“不想回答也沒有關系。”
她只是想借這個時候問出這個問題,答案不是很重要。
她心想今天晚上自己應該是做過頭了,降谷零看起來很疲憊,睜開眼的時候眼睛里寫滿了困倦,比平日里多了幾分溫順。
就連剛才兩人產生小沖突時,被問問題時,他的態度都不如以前強硬堅定。今天晚上的零,很軟黑川清和的眼里流露強烈的占有欲。
這是只有她才見過的零,完完全全屬于她的零。
忽然很想再聽一次zero求自己最好還是哭著求,上氣不接下氣那種
大概是她的眼神暴露了什么,降谷零避開她的視線,低聲說“我困了。”
黑川清和也只是想想,再這樣明天的任務兩個人都不需要去了。
她說“那就睡吧。”
黑川清和想,也不用急于一時。
先斬斷零和組織這邊的關系,以她組織的地位,組織不會有意見的。然后是公安那邊,或許可以制造一個假死。然后就可以把零完全占為己有,放在家里。這樣她以后還可以和零有很多很多夜晚。
白天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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