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溫明哥,”紀和玉無奈道,“我就是肌肉有些酸痛,不是受傷了,應該是生長發育的正常現象吧”
聞言,駱溫明總算松了口氣。
“不管怎么樣,還是叫王靈過來看一眼的好,”為求穩妥,駱溫明還是堅持道,“你年紀還小,絕對不能落下什么毛病。”
王靈詳細地詢問了紀和玉的情況,又檢查了一下他的膝蓋,判斷道“應該就是生長痛,問題不大,但如果痛得睡不著覺,這幾天的訓練還是暫緩吧,給肌肉一點時間,跟上骨骼的發育進度。”
說完,王靈站起身來,仔細打量了一下紀和玉全身上下,不贊同道“小玉,你是不是又瘦了。雖然這樣的體型在冰面上的確好看,但是你還在長身體,沒必要控制得這么死。”
“我沒有故意減重,”紀和玉哭笑不得道,“這幾周一直在努力增肌,但好像沒什么成效。”
“我已經和膳食科交代過,再給小玉換一套營養配餐,先吃一周看看有沒有效果,不行就年后再回來想辦法吧,”駱溫明頭疼道,“至于訓練的問題,我是管不住小玉了,王靈,還得你多說說他。”
“哎,小玉肯定還是最聽你的,駱老師,”王靈打趣道,“咱們小玉這么聽話,肯定不會讓駱老師擔心的。我覺得啊,這一周就做點基礎的體能訓練和柔韌訓練,其他的等過了這一陣再練也不遲嘛,運動量要是太大了,肌肉的增長抵不過消耗,可不是事倍功半么”
“我知道的,不會勉強自己,”紀和玉失笑道,“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有分寸的。”
“還說不是小孩子呢,隊里最不讓人省心的就是你了,”駱溫明揉了揉紀和玉的發頂,“小玉,我們教練組都給了你很大的信任和尊重。同意讓你嘗試一下你的想法,但是不要忘了,你也曾答應過我,要信任我們教練組的。小玉,你想做什么我們都會盡量不去攔你,但你不能讓自己受傷,你明白嗎”
紀和玉心中微暖,神色認真地點了點頭。
紀和玉雖然急著訓練,急著提升難度和升組,但發育關這事兒,還真不是急就有辦法的,只得熬過這一段時間再說。
基礎訓練大大削減,紀和玉索性把大量的精力,都投進了柔韌訓練當中,試圖達成練出一個燭臺貝爾曼的目標。
燭臺貝爾曼,是比水滴貝爾曼難度更大,對柔韌性的要求更高、也更加殘酷的旋轉,是完全顛覆了腰腹、腿根的柔軟程度的生理極限的動作,哪怕是優秀的女單選手,也不一定能完成一個動作完美、腿型筆直的燭臺貝爾曼。
如果要為世上的殘酷找一個最美麗的形象,那一定是燭臺貝爾曼。
如果要為世上的美麗找一個最殘酷的方式,那一定是燭臺貝爾曼。
男性的柔韌程度本就比不上同年齡的女性,而燭臺貝爾曼又是浮腿在空中近乎劈到一字馬,雙手抓住小腿,腰腹完全折起的姿勢,對腰部的損傷極大,以男性的生理結構而言,腹股溝區想要承受這樣的拉伸程度,絕對會非常痛苦。
這是對生理極限的巨大挑戰,是所有旋轉中最難以完成的動作,哪怕是上輩子的紀和玉,也沒有練出這個殘酷無比的姿勢。
上輩子的紀和玉雖然在跳躍上的天賦絕佳,柔韌性也遠超男單的平均水平,但現在這具身體的柔韌天賦,無疑比曾經的自己還要好。
雖然因為發育關身高猛增的緣故,他可能暫時會丟掉原本練會的跳躍,也很難練出新的四周跳,但在柔韌性方面下一番功夫也未嘗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雖然,燭臺貝爾曼這個目標聽上去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一點。
“你瘋了你是認真的”得知了紀和玉的想法,駱溫明一臉震驚地注視著紀和玉平靜的眼眸,仿佛聽到了什么離奇的笑話。
男單,尤其是即將成年的男單,基本上不可能完成燭臺貝爾曼,這是業界早已達成的共識,也很少有男單會去沖擊燭臺貝爾曼,這個動作對男性的生理結構來說實在是太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