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和玉能在節目里呈現優雅、圓潤的水滴貝爾曼,在男單中已經是極為罕見的了。
然而,駱溫明面前的少年神色異常肅穆,雙眼里寫滿了鎮定,幽邃的瞳仁里流轉著瀲滟動人的波光。
“我確實是認真的,溫明哥,”紀和玉一臉平靜地說,“我想在我的技術儲備里,增加一項高難度的燭臺貝爾曼。”
“哪怕你告訴我,你打算現在開始練4s,我都不會覺得你在胡鬧”駱溫明不可置信道,“男單不可能完成燭臺貝爾曼,你如果才十一二歲,剛剛登上賽場的年紀倒還有可能,但你已經十六歲了,小玉,你會受傷的”
這個決定已經匪夷所思到,連駱溫明都難得地對紀和玉說了重話。
“可是溫明哥,是誰說男單不能完成燭臺貝爾曼的呢”深知駱溫明一向“色厲內荏”,紀和玉沒有被他的語氣嚇住,反而冷靜地反駁道,“這雖然是大家的共識,但也沒有得到證實,不是嗎”
“共識之所以成為共識,就是因為它具有普遍性,”駱溫明頭疼道,“燭臺貝爾曼對腹股溝韌帶的開度要求極大,以男性的身體結構來說,這根本不現實,你會受傷的。”
駱溫明覺得隱隱后悔在那天在紀和玉問自己他是不是太固執了點時候,沒有說確實如此駱溫明深知紀和玉的性子,想要說服紀和玉放棄這個目標,絕對非常困難。
聞言。紀和玉沒有回答駱溫明的問題,而是默默走到了一旁開闊的地方,靠著墻猛地向后掰扯自己的右腿。
看到這一幕的駱溫明心猛地一沉
他這是要做什么
幾乎是下意識地,駱溫明就想走上前去,阻止即將發生的,少年滿不在乎地“虐代”自己的身體的一幕。
但駱溫明終究還是忍了下來,抬眸望著紀和玉的動作,心中一揪。
僅僅是才將足尖抬到自己脖頸的高度,腿根和腰腹所承受的巨大拉力,就讓紀和玉的額角滲出一片細密冷汗。
但紀和玉只是一聲不吭,忍痛將腿繼續向后上方掰動。
紀和玉的動作實在太大膽也太觸目驚心,駱溫明甚至覺得自己耳邊響起了骨骼和肌肉被壓縮到了極致的噼啪聲
只是這么看著,駱溫明就覺得自己的大腿也開始隱隱作痛。
雖然現在這具身體柔韌性很好,但尚未經過完全開發的狀態下,想要將右腿靠著墻掰直,依舊非常困難。
不同于簡單的凌空向側面劈一字馬的那種豎叉,向后方踢腿對韌帶的牽拉更大,想要在這樣的狀態下掌控身體平衡也更難,哪怕是靠著墻,紀和玉也很難完成這個動作。
在不借助外力的情況下,將后腿掰直實在是太難了。
很多舞蹈學院出身的男性舞蹈演員都能輕松地向側方劈一個一字馬,卻無法完成類似燭臺貝爾曼的后方劈腿的動作。
紀和玉眼下試圖向駱溫明證明的,就是自己可以在陸地上擺出這個殘酷的姿勢,他想要憑自己的力量,將后踢的后腿伸直。
冷汗大顆大顆地自額角滲出,順著紀和玉漂亮干凈的下頜線滑進了訓練服寬敞的領口之間,為少年增添了幾分脆弱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