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結果當然是章嫦面色難看的坐了回去,她的身份不允許她在攝像機面前做出不合時宜的事,但心里卻把賀蘭恨上了。
不過此刻她的腦海里更多的是陸乘靠在賀蘭肩上的畫面,這比她當初聽到賀蘭想搶的人是陸乘還要可怕。
那一幕其他人也看見了,尤其是找柴火回來的望洲和吳構,看到這個場面皆是一愣。
而望洲的臉色在昏暗的火光下僵硬無比,眼里起起伏伏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行人,最后只有賀蘭和陸乘吃了個像樣的晚飯,其他人沒吃的不說,幾個人好不容易摘下來的野果也酸的不行,最后更餓了。
本來還以為導演組只是做個樣子,等拍到天黑就打板下山,誰知道是來真的,等他們鉆進睡袋躺好了,導演也沒說下山的事。
賀蘭和陸乘只有一頂帳篷,他們當然要睡在一起,兩人一同進去的時候,其他人的眼神恨不得在帳篷上燒出個洞來。
不過好在里面有兩個睡袋可以讓人自我安慰一下,但陸乘能配合到這種程度已經是非常不可思議了。
副導演默默看著興奮的搓手手的導演,他覺得自己的職業生涯估計也快到頭了。
帳篷不大,兩個成年人勉強在里面能伸開手腳,但也站不直腰。
里面只有一個暈黃的小燈泡發著微弱的光,或許是為了氣氛,燈泡不是很亮,影影綽綽的散發著朦朧的美感。
賀蘭冷白的皮膚在燈下細膩透光,不笑的時候,明艷的眉眼有些凌冽,銳利的扎人眼,可或許是光影昏暗,褪去了他幾分攻擊性,描摹出他常常因為過分驚艷而讓人不敢細看的五官和側臉線條。
一看就容易移不開眼,一種令人心跳加速的悸動讓人忍不住口干舌燥。
此刻對方正細致的檢查帳篷有沒有透風的地方,用帶來的毛毯幫陸乘鋪墊在睡袋下。
明明是個一看就肆意妄為的人,卻也意外的溫柔。
他拉住賀蘭的手,低聲說“不用了,我沒有這么嬌氣。”
賀蘭抬起頭看他,又很快收回目光,輕聲笑了下。
“晚上山里會冷,雖然已經清理過了,但還是會有些小蟲子爬進來,我在外面點了香,墊的厚是想預防一下,這和嬌氣沒關系,只是怕你不習慣,墊的軟一點會睡得舒服些,毛毯沒有墊子好,但導演組沒有準備墊子,我就把我在車里休息的毯子帶了過來,你將就一下,就一個晚上”
“啾”
戛然而止的話在一個吻里中止。
賀蘭抬起眼,陸乘就這樣看著他,哪怕害羞的連睫毛都在抖,卻也大膽的與他對視,貼著他的唇輕吻。
他沒說話,眼瞼微垂,往后退了一下,陸乘心里一沉,頭腦風暴的想著要不要破罐破摔直接壓倒賀蘭親個夠,就見賀蘭隨手拿起原本要給他擦洗的干凈毛巾蓋在了攝像機上。
下一秒,他被摁著后腦勺用力的拉了過去。
賀蘭的吻可沒有那么慢條斯理。
粗暴的恨不得把他吞進去,直接扣開牙關掃蕩著他的口腔,完全憑本能的動作火熱又充滿侵略性,含著他的舌頭咬著他的唇瓣,完全沒有給他反應的能力。
“嗯”陸乘控制不住發出一聲輕吟,賀蘭一頓,動作更加狂野,不知道什么時候,陸乘就被壓在了精心為他鋪墊的毛毯上。
如果不是看陸乘快呼吸不過來,賀蘭完全不想放開他。
即便如此,分開的時候,粘連的銀絲也勾勾纏纏,引得賀蘭眸色一深,又俯身狠狠的吻了他一通,這才作罷。
略有些急促的呼吸在這個不大的帳篷里發酵。
陸乘神色恍惚,連舌尖都透著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