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愿側身躲開,而對方趁這個機會又攻到了他的面前,那雙筆直的長腿直直地踢向他的要害。
他雙手格擋,連退兩步,而對方又不依不饒的將鞭子纏上他的腰,他無法逃開,只好正面迎上去,用手肘攻向對方的下巴,拼著被抽了一鞭子的痛楚,他聽到“咯噠”一聲,打中了。
對方因為疼痛退后一步,鄭愿順勢而上,扯著對方的鞭子用力一拉,直接背身將對方甩了出去。
女人堪堪站穩落地,鄭愿又一個掃堂腿將對方絆倒,可女人已經反應過來,一個側手翻輕盈的落地,矯健流暢的動作在空中展示著她健美漂亮的軀體。
場下響起陣陣熱烈的歡呼聲,還有不少人用火熱的目光看向臺上。
女人好似十分享受這種目光,抬頭挺胸,展現著自己的傲慢與得意。
但鄭愿卻平復著自己的呼吸,他很清楚,對方是練家子。
至少在地下拳場待過。
女人很快恢復過來,通過剛剛那一場,她已經完全試探出鄭愿的實力。
這個還有些稚嫩和年輕的男孩,完全不是她的對手
接下來,女人的攻勢越加兇猛,鄭愿逐漸招架不住,下面的尖叫熱火朝天,那些人的面龐也因為亢奮變得通紅。
他們喜歡一切美麗的人事物,更喜歡在他們身上留下破壞的痕跡。
鄭愿的兜帽落下,他那頭金色卷發因為汗水變得濕漉漉,而他的臉側靠近脖頸的地方有一條顯眼的血痕。
女人用欣賞的目光看著他,“如果你也愿意跟我玩一個晚上,那我現在就可以放過你。”
“不用。”他擦去下巴上的汗珠,嗓音有些嘶啞。
女人出手狠厲,又沒輕沒重,他現在感覺自己的喉頭含了一口血。
“好,我喜歡。”女人咧開嘴角,這一刻,鄭愿發現女人的眼神變了。
獨自坐在陰影里的趙宿只覺得周圍很吵,吵死了
他不知道那些人在叫什么,只覺得他們興奮又丑陋的面孔十分礙眼。
鄭愿到底去哪里了
他為什么還不回來
一聲悶哼隔著涌動的人潮清晰地傳了過來,趙宿猛地抬起眼,在人群的縫隙中,他看到一頭金色的卷發垂落在舞臺上,濕漉漉地往下滴著水,還有鮮紅的血。
他手指一緊,瞳孔猛的開始震動,等他有意識的時候,他已經站起來一步一步的向舞臺走近。
“咯噠,咯噠,咯噠”
皮鞋敲擊地面的聲音清晰又刺耳的傳來,所有圍在舞臺下方的人都覺得后背一涼,紛紛向兩旁讓開一條路。
尖叫和歡呼不知道什么停了,他們只咽著口水,看著那個全身都包裹在黑夜里的男人戴著一副白色的面具緩緩走上臺。
滲人的氣勢直到他從所有人的面前路過,才有新鮮的空氣擠進來。
這個男人很可怕。
他見過血,而且可能殺過不少人。
場內一片寂靜,那些興奮的狂叫被烏壓壓的氣勢狠狠地壓制在下面。
他們的目光追隨著那個男人高大的像山一樣的背影,心臟在因為悸動而狂跳。
畢竟越刺激越能激發他們的腎上激素
鄭愿趴在舞臺的邊緣,他的耳朵嗡嗡作響,好半晌,意識才重歸體內。
他掙扎著爬起來,忽然發現氣氛不對,一雙黑色的皮鞋正停在他的面前。
一種熟悉的氣場讓他的手指蜷縮,他緩慢的抬起眼,筆直的長腿,勁瘦的腰,寬闊的胸膛,還有掩蓋在面具下那張紅的像血一樣的唇。
那雙漆黑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他,深的像懸崖底下的深潭,幽幽的泛著寒意。
而對面的女人興奮的近乎失態,連雙頰都漫上了潮紅。
這樣強大而冰冷的人,不虧是她一眼就看上的男人
“你是來準備把他帶走的嗎。”
女人居高臨下的用鞭子指著狼狽的鄭愿,她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和面前的男人度過完美的一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