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宿不耐煩起來,鄭愿的氣息就在他周身環繞著他,但他狠狠的壓抑著自己沒有撲上去,這讓他渾身都變成了一根繃緊的弦,頭疼的好像要炸開,眼里也漫出了滲人的紅血絲。
見他臉色十分不快,鄭愿生怕他生氣,連忙低頭吃飯,但拿起筷子的時候忽然發現旁邊有一雙被掰斷的筷子,四分五裂的木屑可見當時用了多大的力。
鄭愿瞟了他一眼,又把臉埋進飯碗里。
“老婆別生氣。”
看著鄭愿鼓鼓囊囊像只小松鼠一樣的臉,趙宿的臉色才好看不少,但他還是冷冷的哼了一聲,不過放下的腿卻似有似無的蹭上了他的腰。
等桌上的飯菜吃的干干凈凈,鄭愿舔干凈臉上的最后一粒米粒,咂咂嘴還有些意猶未盡。
意識到趙宿就在旁邊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他連忙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眼巴巴的看著趙宿,“老婆,現在可以抱了嗎。”
趙宿沒說話,只是看著他紅腫的臉和泛青的嘴角,臉上沒什么表情的問“今天又摔了”
鄭愿怔了一下,連忙點頭,“對啊,昨天晚上下過雨,外面可滑了,我一連摔了好幾次,臉都摔疼了。”
說完,他伸手抱上趙宿的腿,現在是趙宿坐在椅子上,而他坐在木地板上,只有仰起頭才能看到趙宿的臉。
他一雙眼睛水水潤潤的看著他,一雙手搭在他的腿上。
可能是那份骨子里的依賴性,趙宿總是渴望和他有肢體接觸,但比起隔著衣物,他更喜歡那種親密的肌膚相貼。
所以他總是習慣于穿一件襯衫。
而那件襯衫還是鄭愿的。
此刻從鄭愿的角度就能將趙宿的一切都盡收眼底,手下的肌膚溫熱細膩,緊致又富有韌性。
這絕不會被誤認為是一具女性的身體,相反,其中的力量感帶著絕對性感的荷爾蒙,讓人清楚這來自于一個男人,一個氣勢強勁,高大又結實的男人。
鄭愿近乎沉迷的看著趙宿臉上泛起的紅暈,他的手從對方的大腿攬上對方的腰。
趙宿很喜歡被擁抱的感覺,尤其是那種緊緊地箍著腰貼的密不可分的擁抱。
這會讓他產生一種被包裹的安全感,還有一種被占有的刺激,那會讓他的體溫迅速攀升,整個人都在這種無法自控的誘惑中渾身顫栗。
而現在,他低頭看著坐在地上的鄭愿,那雙漂亮的淺褐色眼睛里是對他滿滿的喜愛,里面的沉迷讓人心情愉悅。
他忽的勾唇一笑,總是陰狠沉郁的臉難得在清醒時露出如此鮮活的表情,殷紅的唇一勾,頓時比成熟的玫瑰盛開還要美艷。
他滿意的看著鄭愿恍了神,隨著他攀上他腰跡的手,他就這么直勾勾地盯著鄭愿,向他打開了膝蓋
“告訴我,你身上的傷真的是摔的嗎。”
鄭愿兩眼發直,呼吸一停。
他抬起腿,再次問他“告訴我,你身上的傷是不是摔出來的。”
鄭愿忽的用力將他掀翻,埋首在他的頸項。
“不是。”
他滿意的勾起唇,眼尾紅的過分。
“鄭愿,告訴我,這幾天你在干什么。”
鄭愿張了張嘴,沙啞的聲音從喉嚨里震動起來。
而他的雙手,揉碎了這朵盛開的玫瑰。
靜謐的深夜只能聽見幾聲掙扎的蟬鳴,似乎不甘心夏日就這樣離開,秋天已經開始降臨。
趙宿在床上睜開雙眼,側頭看著睡在旁邊的鄭愿,對方一雙手用力地箍著他,臉上帶著饜足后的安寧。
他伸出手,摩挲著他的臉頰,黑色皮手套的質感緩慢的滑向他脖子,隨即撥開了他的領口。
在牙印和抓痕下,顯眼的淤青一層比一層深,很顯然是在舊傷還沒愈合的情況下又添新傷。
以鄭愿超人的愈合力都能留下這么深的痕跡,可見對方下手有多重。
他又緩慢將手伸向鄭愿的腰腹,撩開他的衣服,更為滲人的青紫色淤痕大塊大塊的布滿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