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區,怎么能有這么燦爛的笑容呢。
眼睛發紅的黃管事揮了揮手,身后一眾人立馬走上前,一群氣勢洶洶的人催趕著其他人往前趕,不甚寬闊的大街立馬被占滿。
鄭愿幾乎是在一個回頭的剎那就和趙宿被沖散了。
他立馬去尋找趙宿的身影,四周卻響起混亂的爭吵聲,因為突然涌來的人潮撞到了不少的行人還有那些店鋪,兩方人不依不饒的堵在一起。
而就在這么一個愣神的功夫,一條手帕捂住了他的嘴將他拖進了巷子里。
“鄭愿,好久不見啊。”
迷迷糊糊的鄭愿還沒扶著墻站穩就聽到了一個骨子里都透著厭惡的聲音。
一個纏著白色繃帶的腦袋出現在黝黑的巷子里,鄭愿一時沒看清,還以為是那個裹成蟬蛹的胖男人回來了。
不過不是聽說他已經死了嗎。
黃管事被他那副發呆的樣子氣的青筋暴起,紅著眼睛走到他面前,抬手就要揪住他的衣領。
“媽的好好看看我是誰”
鄭愿卻踉蹌了一下躲了過去,他有些恍惚的睜開眼睛,看著黃管事那張被繃帶包的大出了兩圈的臉,愣愣的歪了下頭。
“黃黃管事”
見他認出來了,黃管事整了整衣領,又是那副衣冠禽獸的樣子。
他冷笑一聲,看著鄭愿這幅意識不清醒的樣子,眼神掃視過他的臉。
“哼,生在西區還是該用西區的法子,早知道,我何必等到現在。”
聽著黃管事嗡嗡叫喚的聲音,鄭愿覺得頭有些疼,但更為可怕的是從身體里升起的熱度,幾乎讓他遲鈍的感覺不到自己手腳的存在,一種莫名的躁動從身體里洶涌的想要冒出來。
那雙垂下的眼睛也在逐漸變紅。
黃管事知道這東西有多烈,鄭愿一個毛頭小子不可能撐的住,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鄭愿扶著墻佝僂的身影,眼里出現了一絲快意。
就是應該這樣,這樣的鄭愿看起來才順眼,在他面前就應該永遠的抬不起頭來,最好跪在他面前舔他的鞋面
黃管事的眼里因為扭曲的興奮而泛起了幾縷紅血絲,他伸出腿踢了鄭愿一腳,鄭愿立馬歪倒著身體栽在地上。
他向前一步,用鞋尖挑起鄭愿的下巴,鄭愿垂著臉,垂下的卷發遮住了他的眼瞼。
但在陰影里的下半張臉卻莫名有幾分乖順。
“鄭愿,我說過,你遲早會落到我手里,你有趙宿又怎么樣,在西區大街,一切都是我說了算,他敢對那些人動手,敢對我動手嗎”
旁邊的一個小弟咽了下口水,很想說您的耳朵不就是對方削的嗎。
但現在的黃管事很明顯沉浸在自己的志得意滿里,根本就升不起一丁點的防備心,反而因為輕輕松松就把趙宿引走而感到得意。
“雖然你現在結婚了,不能讓你去站街有點可惜,但光陪我一個人也不算站街,更何況這里也沒有人看見,你說,就算我把你玩膩了再丟出去,又有誰能找我的麻煩呢。”
黃管事看著鄭愿垂頭不語卻輕輕顫抖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
幾天以來的憋悶此刻終于得到了疏解,他面目猙獰的抓著鄭愿的頭發想要把他提起來。
旁邊的一個小弟卻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小心翼翼的說“大大哥你有沒有覺得哪里不對。”
被打斷的黃管事十分不快,不耐煩的掃向他,“哪里不對”
另一個小弟也嗅出了一點不對勁的氣息,猶豫著說“大哥,你有沒有覺得太安靜了。”
沒錯,太安靜了。
除了黃管事得意的聲音,垂著頭的鄭愿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甚至始終保持著那個姿勢沒有動過。
最先說話的那個小弟看了眼坐立在地上的鄭愿,發現他正緩緩的從地上爬起來。
他終于知道是哪里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