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愿立馬顛顛的跑過去,果不其然,趙宿一下就拽著他的領口急切的吻了上去,那雙長腿還要往他身上蹭。
但在一發不可收拾之前,趙宿還是抖著身體克制了下來。
“去洗澡。”他喘著粗氣,瞥了眼鄭愿濕透的衣服還有他被水打的粘在臉上的金色卷發。
鄭愿的眼睛不受控制的往下盯,但很快又正人君子的把眼神收回來,然后又往下盯,重復了好幾個來回。
趙宿注意到之后,眼尾微挑的敞開了腿。
鄭愿立馬咽了咽口水,隨即想到什么,連忙打開裹的緊緊的衣服,將小心翼翼護好的東西遞給他。
“老婆,給你”
趙宿接過來,有些奇怪的看著不過是個食盒而已,卻莫名害羞起來的鄭愿。
“我我去洗澡了。”似乎是被他看的不好意思,鄭愿的臉紅起來,眼神閃躲的跑進了浴室。
趙宿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隨手打開食盒,卻瞬間被里面紅艷艷的玫瑰晃了眼。
他愣了一下,隨即抿起了唇,瑩白的耳垂悄然暈上了一層動人的紅暈。
玫瑰是新摘的,可以看見新鮮的枝葉,但被人細心的剪去了刺,因為大雨的緣故,即便保護的很好,但還是滲進了一些水珠,墜落在鮮嫩的玫瑰花瓣上,更添飽滿與美艷。
他伸出手,輕輕的摩挲著花瓣,似乎不曾碰過如此嬌嫩的東西,他幾乎有些小心的輕觸著上面的水珠。
或許沒人看見,但此刻他的雙眼黑而亮,蒼白的皮膚上是淺淺的薄紅,比玫瑰還要漂亮。
身后傳來一點聲響,他回過頭,剛好看見一頭金色的卷發倉皇的躲進浴室,嘩嘩的水聲欲蓋彌彰的響起來,遮住了同時響起的心跳。
一點驟然升起的曖昧在跳動中悄然發酵。
晚上的西區大街被各種五彩斑斕的燈光覆蓋,路上盡是映著閃爍旋轉的燈牌。
時隔幾日,鄭愿再次在晚上出門,但今天卻和以往不一樣,他挺著胸口,稚嫩的臉上紅通通的閃爍著紅光,高挑卻瘦削的身體直挺挺的像根竹竿。
趙宿在旁邊暼了他一眼,臉上帶著似笑非笑。
在床上兇猛的像頭狼的人,今天卻因為一個蜻蜓點水的吻破天荒的紅了臉。
但趙宿卻好心情的沒有點破他,他一只手插進口袋,一只手仍由鄭愿牽著,在他試探著扣緊他指縫的時候,他配合的張開手。
站在大街上的女人看到了并肩走在一起的兩個人,她眼眸悠悠的帶著笑,一邊慵懶的抽了口煙。
其實她還有一點沒有告訴趙宿。
鄭愿真正的名字是鄭如愿。
如愿,如愿,當年那個女人生下鄭愿的時候是希望他往后能一切如愿,也是希望自己能如愿。
但女人沒能如愿,不知道鄭愿往后能不能如愿。
她重新倚靠在門框上,垂下的光映出了她鬢角的幾縷白絲,她一邊抽煙一邊怔怔的看著地上的影子,靜立的身體像一顆枯死的樹。
今天的鄭愿心情很好,肉眼可見的變得意氣風發,導致路邊有些人頻頻把不懷好意的目光放在他身上。
旁邊的趙宿眼眸一抬,那些人渾身一震,連忙乖覺的收回目光。
別的不行,但對于危險的感知力他們一向很敏銳。
不過黃管事顯然不這么認為。
垃圾場的那幾個混混消失了,沒有尸體,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里,就這么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他很確認是趙宿動手了,他一邊覺得可怕的同時一邊是逐漸將他的理智掩埋的怒火。
因為鄭愿的生活還是沒有多大的變化,反而因為趙宿的出現,他屢屢碰壁,無數次被當眾打臉。
他知道他手下的人不見得有多忠心,但礙于他的權勢還算聽話,而他也很享受這種被恭維的感覺。
可此刻看著鄭愿臉上的笑容,他卻覺得無比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