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
他咽了咽口水,直勾勾地盯著趙宿那雙撐在他胸口上的手,白而分明的手背層層繃直,一直延伸到可見幾根青筋的手腕。
他很久沒見過攻擊性這么強烈的趙宿了,那股陰鷙的氣勢壓迫性極強,對上那雙黑沉沉的眼睛就能讓人后背生寒。
可他卻驟然紅了臉,鼻息加重,一雙手緊緊地摳著身下的床單。
“老婆,你想干什么啊。”他雙眸迷離,嘴里弱弱的問,舌頭卻不安分的舔著干燥的嘴唇。
趙宿眉骨下壓,蒼白的皮膚上是悄然漫上的紅暈,此刻他就像朵緩慢盛開的玫瑰,哪怕他面色陰鷙,眸色深沉,卻更添黑夜下的瑰麗。
鄭愿那雙手想要攀上他的腰,卻一下被打落,他只好老老實實的平放在身側,靠揪著床單來延緩自己的急切。
沒多久,趙宿動了。
一雙黑眸陰測測的看著他,身體緩慢的下滑。
他能感覺到趙宿好像極力壓抑著某種情緒,那雙手用力的發抖,仿佛間,又回到了剛開始把趙宿撿回來的時候。
他的眼神一錯不錯的盯著他的動作,手背忽的用力繃緊。
鄭愿能感覺到趙宿在通過這種途徑釋放某種情緒,他不太明白發生了什么,只是在一浪高過一浪的熱潮中迅速掌握主動權。
他喜歡趙宿的任何模樣,哪怕他背對著他,蒼白流暢的脊背順著凹陷的脊椎滑落一滴汗珠,漂亮的蝴蝶骨緩慢的舒展。
連那截晃動的脖子都顯得異常性感。
這會讓他移不開目光。
很難想象,在別人眼里宛若一條毒蛇的趙宿,在他眼里卻是一朵盛放的玫瑰。
在趙宿伸手拉住他的手腕的時候,他了然的環緊他的腰。
他知道,趙宿喜歡他的擁抱。
“老婆。”他在趙宿汗津津的后背蹭了蹭,張口在他的后脖頸咬了一口,看到那個紅艷艷的咬痕,他滿足的瞇起了眼睛。
趙宿垂著頭,一滴汗從他的鼻尖滑落,他抬頭看向窗外,天又黑了。
接下來的兩天,鄭愿還是照常在白天的時候去垃圾場,從一開始的四十分鐘,到現在已經能延長到一個小時。
最開始發覺這點變化的時候,鄭愿是驚慌的,他幾乎是立馬想要問趙宿為什么把時間拉長,是不是想離開他。
但后來他還是冷靜下來,默不作聲的裝作什么也不知道,只在趙宿讓他一個小時再回來的時候點頭應下。
今天也是如此。
“兩個小時后再回來吧。”
看著窗外的趙宿側頭看向他,那張總是因為焦躁而變得陰鷙癲狂的臉,還有在躁動的欲望下性感動人的臉,此刻平靜又淡然。
他似乎在逐漸變好,不,是他在強行讓自己變好。
這應當是一件好事。
鄭愿一手緊摳著門框,回頭笑道“為什么啊。”
他從來不主動問,今天是第一次。
“沒有為什么。”趙宿還是一貫的霸道,只暼了他一眼,又側頭看向窗外。
他似乎對窗臺上那一小盆綠色植物很感興趣。
鄭愿還想再問,但他控制了自己,因為他知道,再問下去,不會有他想要的結果。
他重新提氣,臉上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乖乖的招手,“老婆再見。”
趙宿看了他一眼,親眼看著他離開的背影。
等門關上之后,鄭愿的臉迅速沉了下來。
“怎么回事。”
2526啞了火,能怎么回事,人要走了唄。
但這話它是不敢說的,誰知道這個宿主會做出什么來。
可能是他的情況正在好轉
畢竟這樣病態的肌膚饑渴癥也是難得一見,無論趙宿是否會離開,這對他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但2526慫,這話它同樣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