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烈的酒味混雜著冰塊與薄荷的碰撞,一下從他的喉嚨涼到了他的胃里,但很快,一股炸開的熱意更加洶涌的彌漫上來。
他燒的臉頰酡紅,眼前幾乎是立馬就出現了虛影。
晃動著空酒杯,他啞聲說“這酒怎么比之前更烈了。”
酒保抬頭看他,幽幽的張開嘴,“doube。”
他撲通一下趴在了桌子上。
酒保看了眼門口,繼續擦拭著空酒杯。
沒多久,人間天堂的大門匆匆跑進來一個人,一頭耀眼的金發汗漬漬的垂落在額前,他慌張的四處張望,隨即看到趴在吧臺上的趙宿,立即緊張的跑過來。
沒等對方說話,酒保先開口“喝醉了。”
鄭愿緩下一口氣,可隨即聞到他身上混雜的煙酒味,又忍不住又氣又急。
明明身體還沒好,卻來這種地方胡混
他瞳孔緊縮,帶著幽幽的寒光,一邊的酒保識趣的背過身,示意他隨意,他攔腰將趙宿抱起來,離得近了,趙宿那張酡紅的臉緊貼在他的胸側,看起來他更是醉的厲害。
一路走出人間天堂,趙宿都沒有醒,安靜而乖巧的靠在他懷里。
被外面的風一吹,鄭愿那點怒氣也散了,看著懷里臉頰紅紅人事不知的人,他只能無奈的嘆出一口氣,嘴里喃喃一聲“壞老婆。”
他抱著趙宿,不緊不慢的走過西區大街,路過兩邊的燈紅酒綠,四周很嘈雜,他們的身邊卻很安靜。
趙宿輕輕的動了一下,眼睛睜開一條縫,看到是他,便摟著他的脖子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他心里很軟,卻也滿滿漲漲的異常充實。
仿佛彷徨空落這么多年,他終于感覺到有一樣東西完完全全的屬于他。
這個世界也不再變的冰冷而遙遠。
他是趙宿的線,而趙宿是他的根。
回到小屋,他將趙宿放在床上,轉身去浴室幫他放水,放好水,試了試水溫,他又轉身回到床邊幫他脫衣服,然后準備抱著他去洗澡。
趙宿卻猛地睜開眼睛,一把拽著他的領口將他壓在了身下。
視線顛倒,鄭愿有些愣愣的躺在床上,看著坐在自己腰上的趙宿。
他那雙狹長的眼睛被酒氣熏的微紅,眼神也有幾分迷離。
而對方就這么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帶著慵懶的睥睨。
他咽了咽口水,小聲的說“老婆,你這是要干什么啊。”
干什么呵
趙宿勾起一個笑,抬手撫平自己鬢邊的黑發,細窄的腰緩緩的往后擺,整個人性感的讓人移不開目光。
他兩只手用力地揪著床單,眼睜睜的看著趙宿一顆一顆的解開身上的扣子,然后慢慢的伏低身體。
在光暈下白的晃眼的皮膚逐漸漫上一層潮紅。
“咕咚”一聲,他滾動著喉結,猛地睜大了眼睛。
新的一天,從簡單的煙火氣開始。
鄭愿隨意披著一件衣服,只扣了兩個扣子,露出身上大片的吻痕和牙印,他做好早餐,將餐盤端到床沿,放在旁邊的小桌子上。
床上的趙宿還在睡,只露出毛茸茸的頭。
他俯身在床邊,輕輕的撩開被角,小聲說“老婆,起床了。”
趙宿皺了下眉頭,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臉上還有一塊被壓出來的紅印,鄭愿眉眼一彎,低頭吻上了他的額頭。
宿主
他抬起頭,看向被光芒照耀的地方。
咔嚓
鏡頭里是趙宿在清晨的愛意里被柔化的輪廓和鄭愿滿眼的笑意。
而床頭,盛開著一朵飽滿嬌艷的紅色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