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才跟蹤過他,今天就迫不及待的想當面見見他了嗎。
2526又感覺到了那種害怕的感覺,卻見齊正秀眉微蹙的抱怨“我本來以為可以在今天織完的呢。”
九號樓在首都星一區靠近十二區的中界線,一區到十二區可以將首都星圍成一個圈,相連的兩個區不相交,也帶有絕對的天差地別。
齊正之前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地方,此時走進去也沒有發現什么不同。
一直到他走到了九號樓,外面有蟲似乎在等他,幾乎立馬將他認了出來,將他往里帶。
“齊正殿下,這邊請。”
他推了推眼鏡,禮貌的笑了一下。
進去之后就能感覺到明顯的不同,光線很暗,氣味很混亂,哪怕是齊正這種精神力不高的低等蟲也能聞到濃郁的信息素味道。
里面的雌蟲很多,雄蟲也不少,但大多是好幾個雌蟲圍著一個雄蟲,因為他格外不同的氣質與陌生的面孔,有不少蟲看向了他。
他感覺到有蟲認出了他是誰,里面的震驚很強烈。
其中有一個高大的雌蟲近乎呆滯的看著他,想說什么卻沒開口。
等走到一個包廂門口,帶路的蟲退了下去,門被打開,一股刺鼻的味道撲面而來。
是信息素引誘劑
不需要2526解釋,他也明白了這個東西的含義。
一頭及其顯眼的綠毛混雜在那些雌蟲當中,他極為飄飄欲仙的享受著那些服務,但齊正卻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他終于知道了心里那股怪異感來自哪里,這里沒有亞雌,所有的雌蟲都高大又挺拔,因為這里所有的雌蟲全都是軍雌。
艾斯特看到了他,推開一身赤裸的雌蟲,大敞著身體走到了他的面前。
“怎么樣,這些和你的布維拉爾相比怎么樣”
艾斯特露出一個天真又殘忍的笑容,“你知道嗎,他們之中或許有布維拉爾的同僚,甚至有他曾經的對手,但現在這些蟲卻出現在了這里
“他們傷害雄蟲,反抗雄蟲,犯下重罪,是議事廳保留了對他們的審判,給了他們一個機會贖罪,本來布維拉爾也有這么一天的,可惜啊,聽說是那位將軍保下了他。”
艾斯特一臉的不以為然,他這個年紀和正在上學的里拉差不多大,還是個青澀正應該驕縱的孩子。
可他的語氣卻好像和那些爛在泥里的蟲一樣散發著臭味。
齊正扶了下眼鏡框,撩開垂到頰邊的幾縷發絲,溫聲問“請問有干凈的手套嗎。”
艾斯特上下打量他,“你喜歡戴手套玩”
雖然疑惑,但他還是沒說什么,揮了揮手,示意旁邊的蟲給他拿來一雙干凈的手套。
那是一雙十分潔白的手套,他取下指環,細致的放好,然后拉緊手套的邊緣,張開五指,確認手套已經服帖的包裹著他細長的手指。
他抬起眼,溫和的說“不好意思,我現在情緒可能有點不太好,會有點掌握不好力道,希望你不要介意。”
說完,重重的一耳光扇了過去。
艾斯特直接翻出去撞在了門上,嘴角嗑出了血。
他瞳孔劇烈的捂著自己半邊腫起來的臉,看著在黑影下晦澀不清的齊正,那扇厚重的包廂門在他身后緩緩關緊。
又來了。
這種春風化雨一般卻無孔不入的壓迫感,既讓蟲顫栗又讓蟲害怕。
“啪”
“請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很沒有禮貌。”
“啪”
“不好意思,我不喜歡有蟲直視我。”
“啪”
“抱歉,你能跪在地上嗎。”
“啪。”
“你是不會說話嗎。”
“不不是”艾斯特跪在地上渾身發抖,他鼻青臉腫,血絲從他的鼻子流到他的嘴巴,再連成絲墜落在地上。
而那雙白色手套始終纖塵不染,他拉了拉手套邊緣,“叭”的一聲,艾斯特抖著身體趴伏在地上,始終都沒敢抬頭。
埋在雙臂間的眼珠差點瞪出了眼眶,瞳孔在劇烈的震動,可怕,太可怕了,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