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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也是雌蟲一個強有力的武器,包括蟲化時的鎧甲與他們的雙翼。
今天要教的就是如何運用他們的身體,并且鍛造它。
甚至沒看見布維拉爾怎么動的,最前面的蟲已經摔了出去,而頭頂飛的顫顫巍巍的蟲猛地被抓住腳腕砸在了地上,后面準備偷襲的蟲被嚇得滴下了一滴冷汗。
也就是遲疑的這一秒,布維拉爾已經到了他的面前,只差一點就能掰斷他的脖子。
“不合格。”
從始至終,他連頭發都沒有亂。
旁邊記錄的軍雌看著一群趴在地上起都起不來的貴族子弟,輕輕的搖了搖頭。
也就布維拉爾元帥敢下這么狠的手了。
布維拉爾系好袖口,拿起了旁邊的軍服外套,還沒忘記將那個粘滿草莓貼紙的溫水壺掛在脖子上。
見他要走,軍雌連忙問“元帥,您就要走了嗎。”
布維拉爾回頭露出一個“不然呢”的眼神。
不知道為什么,所有蟲都從他臉上看到了一種明晃晃的“浪費我時間”的情緒。
“”
布維拉爾元帥,你變了,變得沒有上進心,還開始敷衍對待工作了
所有蟲都在感嘆他的英雄遲暮,甚至還有蟲聯想他什么時候能重回軍部,結果他已經開始認真養老了
出門的腳步在發現周圍沒有蟲之后又拐去了另一個方向。
蹲在地上認真賣花的亞雌又被一個黑漆漆的影子蓋住了頭。
他怔愣的抬起頭,先是看到一雙筆直的腿,然后是一截勁瘦柔韌的腰,接著是一個掛在脖子上粉粉嫩嫩的溫水壺在晃啊晃,晃啊晃。
最后是彎下腰認真打量花種的臉,一張冷峻嚴酷的俊臉。
“布布維拉爾元帥”
推開門,沒有看到預料之中正在忙活的蟲,陽臺上天藍色的床單還沒收,旁邊的茶幾上放著一個織了一半的圍巾。
床頭的紫光花已經有了凋零的跡象,布維拉爾將帶回來的花放在了床上,看到了床頭柜一張壓在花瓶下面的便條。
也就是這個時候,光腦傳來一個消息,點開后,一張圖片清晰的呈現了出來,而上面是齊正的身影,還有九號樓。
他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掠過的風卷起了凋零的花瓣,垂死的顏色暗沉的掉落在地板上。
一共三十分鐘的路程,布維拉爾只用了十五分鐘就趕到了現場,他面無表情,神色冷峻的邁開長腿走下飛艇,抬頭看著面前這一棟高樓。
然后二話不說開啟飛艇的自動攻擊模式,數十架等離子炮筒直接轟了九號樓的大門。
四周的蟲被嚇了一跳,目光驚異的看著他,可隨之而來的是里面的驚叫,還有身后更為訓練有素的腳步聲。
雄保會還有一眾整齊劃一的護衛隊齊刷刷的站在了他的身后,并將武器對準了他。
當然不是因為布維拉爾的攻擊引發了雄保會的到來,哪怕是坐星艦也不可能有這么快,而是雄保會早就接到了舉報,并且在來的過程中看到了布維拉爾對著九號樓發動攻擊。
“布維拉爾,你在做什么”
之前來做過調查的褐發雄蟲氣勢洶洶的瞪著布維拉爾,而他只是神色漠然的回頭,褐發雄蟲就被他強大的氣勢逼的往后退了一步。
“九號樓綁架且威脅了我的雄主。”
“那個廢物雄蟲”褐發雄蟲下意識的說了一句,卻被旁邊淡金色發絲的雄蟲狠狠的瞪了一眼。
目前齊正在星網上的風評很好,而他們雄保會是以擁護雄蟲利益而存在的組織,有些話他們心知肚明,但不能當著公眾的面說。
褐發雄蟲被瞪了一眼,有些心虛的閉上了嘴巴。
金發雄蟲往前走了一步,神色冷淡的說“經舉報,有蟲在九號樓攻擊高等級雄蟲,目前看來這件事和布維拉爾閣下脫不了干系。”
這是光明正大的給布維拉爾扣帽子了。
于是,布維拉爾選擇再次對著九號樓開了一炮。
驚天動地的炸裂聲讓那些雄保會的蟲驚的張大了瞳孔,連金發雄蟲的臉上都有一瞬間的崩裂。
他神色扭曲,向身后舉起手,示意護衛隊直接對布維拉爾展開攻擊,卻見布維拉爾的炮筒不知道什么時候對準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