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發雄蟲尖叫道“布維拉爾,你想攻擊雄蟲嗎”
“沒有。”
“那你現在是在干什么”
“只是希望你們能老實一點。”布維拉爾睜開那雙冷冽的天藍色眼睛。
最好還能安靜一點
撲面而來的威懾力讓眾蟲呼吸停滯,喉頭發緊的說不出話。
金發雄蟲臉色鐵青的看著他,“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面對的是誰,雄保會有議事廳的扶持,所以你現在是在直接挑戰議事廳的威嚴嗎”
布維拉爾神色淡漠,冷靜的說“所以我現在合理懷疑是雄保會聯合議事廳通過九號樓威脅且綁架我的雄主,我將代替我的雄主保留對雄保會和議事廳的合法訴訟。”
金發雄蟲沒想到布維拉爾敢這么對雄保會說話。
或許也是雄保會一直以來太一帆風順了,他們以擁護雄蟲的利益而存在,卻也無法主動損害任何一名雄蟲的利益。
“布維拉爾。”
在已經被炸成廢墟的大門后傳來一道柔弱的聲音。
布維拉爾猛地回頭,一身襯衫長褲黑發搭肩的齊正一邊咳嗽一邊往外走。
巨大的黑色翅膀憑空張開,掀起的氣流讓四周的蟲齊刷刷的開始后退。
他飛過去,摟著齊正的腰將他抱了出來。
而這個時候金發雄蟲連忙揮手示意護衛隊進去將剩余的雄蟲安全帶出來。
里面的每一個雄蟲都是帝國的瑰寶,尤其是里面還有來自不同貴族的雄蟲,無論哪一個發生意外,他們雄保會都無法承擔這個責任。
“貝雅戈大人”
一個看不清蟲形的蟲被抬了出來。
金發雄蟲也就是貝雅戈差點當場昏倒,他一直以來維持的冷靜自持也保持不住。
通過那身華服,他艱難的開口“艾斯特殿下”
凱斯特議事員的親弟弟。
布維拉爾也徹底明白了這之中的關系,原來到頭來這件事還是和議事廳脫不了關系,也和他脫不了干系。
轉頭看著這棟精致華美的高樓,布維拉爾張開羽翼上的骨刺,在所有蟲都出來之后,這棟掩埋了無數罪惡的九號樓徹底坍塌。
也在負責蟲的尖叫聲中變成了一攤廢墟。
外面那些傷痕累累的雌蟲,或是渾身赤裸的蟲紛紛仰頭看著高空之上展開翅膀的布維拉爾。
他們眼里那些湮滅的光重新被點燃。
“因九號樓的雌蟲未能全力保護艾斯特殿下,現全部帶走,接受審判”
貝雅戈的雙眼紅的嚇人,他們確實是因為舉報來到現場,卻也心知肚明是為了配合,但沒想到事情完全變成了另一個樣子
大抵是那些雌蟲早就知道了雄保會的本性,所以他們的眼里并沒有什么波瀾。
“不不不關他們的事,是我自己是我自己”
艾斯特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嘴里混亂的說著胡話。
貝雅戈面露驚異,“艾斯特殿下”
“是我是我的錯我是我”
令人覺得怪異的是他從始至終都不敢抬頭,而是跪伏在地上,將臉埋在了雙臂中。
這時,忽然有只和艾斯特同行的雄蟲尖銳的說“我曾看到布維拉爾的雄主和艾斯特待在同一個房間里。”
貝雅戈立馬將目光看向靠在布維拉爾懷里的齊正。
他那張白凈的臉幾乎沒有幾分血色,看起來有些蒼白,但他又還是那么溫柔又帶有幾分矜持。
聽到有蟲說話,他也只是撫過自己有些凌亂的發絲,溫聲道“不好意思,我之前并不知道他叫艾斯特,只是曾在宴會上見過他一面,只不過”
說到這里,他抿了下唇,秀美的臉上有幾分脆弱。
“他說要讓我把布維拉爾和他的雌侍進行交換,我拒絕了他,于是他今天再次聯系我,讓我來九號樓與他見面,如果我不來,他將再次對布維拉爾提起訴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