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閑目光掃視,這條街上確實有著幾個將帽子放在腳邊乞討的流浪漢,但都沒有帶著科北偵探那個標志性的旅行包。
事實上,蘇閑早在之前就發現了科北偵探的這一致命破綻——他在扮演流浪漢時,總是帶著那個臟兮兮的旅行包。
“或許是偽裝成了別的什么人。”
想及此處,蘇閑彎腰撿起了那醉漢落在地上的紳士帽,取出“維多利卡的方巾”,將帽子上的臟污抹除掉,便戴上帽子,壓下帽檐,遮住半張臉,往那間“紅唇酒吧”里走去。
然而耀眼的人,即便是把自己裹成粽子,也掩不住那從身體中心散發而出的光芒。
他還未走進酒吧的門口,便有一個正要進門的漂亮女士突然回頭,目光熱情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竟是轉身向他走來,還非常自然地挽住了他的胳膊。
“先生,晚上好?”
“晚上好,美麗的女士。”
蘇閑沒有因此而顯得拘謹,反而在燈光下露出半張英俊的臉龐,非常紳士地許之以微笑。
那名女士在看清他的臉后,更是驚喜異常,將胸脯貼得更緊了。
這個時間,進入這種地方的人,就算是女人,也是懷著和男人一樣的目的。
有經驗的女士,更是對服裝質量和品牌等非常敏感。
和一個有錢的人度過美好的一夜,總是要比和沒錢的人在一起,更加讓人向往。
……
如此,蘇閑便從一個人變成了兩個人,進入了紅唇酒吧。
當然,他不可能告訴身邊的這位女士,自己現在身無分文。
……
酒吧里意外地并不吵鬧,留聲機旋轉播放著曖昧的音樂,昏暗的角落里時而有靡靡之音傳出。
男男女女混合在一起,有的已經融入了背景,有的還在吧臺上試探著對方。
蘇閑和那位漂亮的女士踏入其中時,便迅速掃過一眼,從人群中找到了馬爾斯。
馬爾斯顯得有些頹廢,多日不曾修剪的胡子揉成一團,眼中寫著疲倦和憂郁。
但這樣的氣質似乎成了他的加分點,他在坐上吧臺不久,便有一位濃妝艷抹的女士主動接近了他。
蘇閑帶著自己身邊的女士來到了吧臺的角落,然后點了兩杯店里的招牌雞尾酒。
“怎么稱呼?”
“叫我寶貝。”
“寶貝,我更想知道你的名字,即便是剛起的。”
“那好吧,我是珍妮,你呢?”
“蘇,你可以叫我蘇。”
“親愛的蘇,能在今晚遇到你,肯定是我一生的幸運。”
“很巧,我也這么覺得。”
“你可真幽默。”
“不,我是在說實話。我一向是個誠實的人。”
蘇閑抿了口雞尾酒,一邊隨口應付著珍妮,一邊繼續觀察著馬爾斯。
馬爾斯顯得很沉穩,沒有急于戳破自己的人設,但沒過一會兒,他身邊的那位濃妝女士似乎覺得沒趣,便舉杯離開。
但很快便有另一個女人靠了過來,又是新一輪的試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