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力,判斷力,決斷力,威雀威士忌加入組織不滿一月便被那位先生親自賦予代號的含金量展露無遺。
“此次任務在威雀威士忌眼中恐怕很簡單,她特意分配給我,只在幕后指揮,是想考驗我的本事”
保鏢來回巡視的走廊上,安室透半蹲在家具的陰影后,向窗戶外扔出一只酒杯。
“啪”玻璃清脆的碎裂聲引起了保鏢的注意,趁幾人掏出對講機小跑到窗邊的空隙,他壓下門把手旋身入主臥,一把捂住屋內穿著睡衣的中年男人的嘴。
“不要動。”安室透壓低聲音,“把手舉到我能看見的位置。”
惠梨咖喱董事長僵硬地點頭,慢慢舉起雙手。
董事長人在家中坐,賊從天上來,穿著藍白格子紋睡衣的他弱小可憐又無助,好想報警。
可憐的董事長并不知道,捂住他嘴的強盜正是一個公安頭子。
慘,董事長,慘。
“別沖動,波本。我們只謀財,不害命。”耳麥中女人的聲音溫和又友善,仿佛身為在場唯一真惡役的她是個善心人。
“把耳麥給董事長。”
安室透摘下耳麥,把小巧的收聽設備掛到中年男人耳蝸上。
為了避免被看見正臉,安室透是從背后捂住董事長的嘴,他看不見中年男人的表情,耳麥密不漏音。
威雀威士忌會和他說些什么
威逼利誘兩者兼有
幾個呼吸的時間過去,惠梨咖喱董事長小幅度地掙了掙,安室透停頓了下,緩緩放開捂住他嘴巴的手。
恢復說話自由的董事長沒有呼喊門外的保鏢,他動作略顯僵直地走到床頭柜,費勁地蹲下身,擰動保險柜的旋鈕。
吱呀一聲,厚厚的防彈保險柜柜門打開,董事長拿出一份精心存好的文件,低著頭交給安室透。
整個過程中他沒有一次試圖看清安室透的臉,沒有半點反抗的跡象,沉默地宛如一只被扭動發條的人偶。
詭異的寂靜里,安室透不動聲色地接過文件,一目十行掃過新品咖喱的配方。
他自己也在家里做過咖喱,背下這份配方毫無壓力。
紙頁翻動間,董事長不聲不響地垂頭垂手站在原地,夾在耳朵上的耳麥藍光一閃一閃。
片刻后,安室透試探性地把文件遞回,董事長接過后重新鎖好保險箱。
中年男人搖搖晃晃地走到臥室窗邊,一把拉開了落地的大窗。
他依然垂著頭,背對安室透,面朝夜風吹拂的窗戶。
“你想做什么”安室透輕微地皺了皺眉,他不知道威雀威士忌對董事長說了什么,對方配合地交出了配方,行為卻分外詭異。
只謀財不害命是女人親口說的,安室透自然不可能給董事長補上一槍。他已經背下了配方,只要不驚動人離開別墅,今晚的任務就算結束了。
董事長沒有回答安室透的問題,他忽然抬起手,一把摘掉了耳麥。
“刷”泛著藍光的耳麥被他用力扔向屋內,安室透下意識抬手抓住。
倉促間,他看見眼前人影一花。
金發男人眼眸緊縮,不可置信的情緒浮上紫灰色的瞳孔。
跳下去了
董事長從二樓的窗戶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