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擺放監控攝像頭的位置空空蕩蕩,留有剛被拆除的痕跡。
安室透目光一頓,停在走廊上貼的消防安全通知書上。
本市近七成的酒店積極響應消防部門號召,集體改造老化線路,因此造成的不便請您諒解。
他拿出手機搜索,發現果真不是個例,這個星期沖繩度假酒店的監控都處于缺失狀態。
失去監控不方便公安調查,卻很適合波本行動。
安室透拎著行李箱走入房間,反鎖房門。
他半跪在地,打開緊閉的行李箱。
幾件疊好的換洗衣服下藏著漆黑的槍械零件與金屬的子彈夾。
子彈夾中只有一枚子彈。
“實驗室研發的新品種武器,到底有什么特殊之處”安室透戴上白手套拿起子彈夾,仔細地觀察。
這之中絕對涉及到了組織的機密,公安的本能讓安室透想扣下子彈帶回警方研究。
然而不行。
琴酒的頭號小弟伏特加親手把子彈交給他,大塊頭一字不漏地重復大哥的命令。
“只有一枚子彈,必須打入目標心臟。”伏特加說,“你的工作不是開槍,你只負責把武器帶給執行人。”
波本作為情報人員,一線作戰不交給他似乎合情合理。
“琴酒不信任我的槍法”波本揚眉,“我不介意去靶場向他展示。”
“不是因為這個。”不太聰明的黑衣大個子想說話但又不知該怎么說,他的表情很容易看透。
槍法是否優秀不重要,重要的是琴酒不信任波本。
多疑是黑衣組織kier身上難以撕下的標簽,或許琴酒對除去那位先生之外的任何人都不報以信任。
但至少在他心里,不信的名單存在排行。
琴酒選擇的執行人優先級高于波本。
波本佯裝不在意地點點頭,接過子彈和附帶的配槍。
轉身離開之前,他用漫不經心的語氣問“執行人是誰,又該怎么和我接頭,總該告訴我吧”
“目標停留的地方有一家受組織控制的酒吧。”伏特加說,“你明晚九點進酒吧,執行人會點一杯黃油啤酒,坐在右邊第三個卡座。”
“不要早到,不要遲到。”伏特加警告道,“時間就是你們的接頭暗號,執行人只認晚上九點整走進酒吧過來拼桌的你,不要做多余的、引人懷疑的事情。”
以伏特加的腦子,他只知道在地下車庫穿黑漆漆大衣這一種接頭方式,像這樣詳細周密的方法也不是琴酒的作風,伏特加應該是照著執行人給的回復念了一遍。
對方選擇的地點,意味著倘若安室透讓公安的人監視,有八成概率被察覺,從而暴露身份。
夏日沖繩游客頗多,酒吧出入口數量未知,站在不愿暴露身份的組織成員的角度上,執行人可謂十分體貼。
體貼,善解人意,又何嘗不是一切竟在掌握的表現
安室透心中升起奇怪的熟悉感,如林間霧靄的輕柔音色仿若銀色絲綢纏繞他的脖頸,遮住他的眼睛。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