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坐在副駕駛座上,他在風里站了太久,身上自帶一股涼意,和竹泉知雀一個氣息。
車里唯有伏特加格格不入,他是徹頭徹尾的工具人。
工具人本不該有自己的想法,但獨自在車里等待只敢用后視鏡偷偷旁觀的伏特加還是很想問大哥一句他也是你們ay的一環嗎
伏特加不敢吭聲地把竹泉知雀送回了家,保時捷停在隱蔽的巷子里,竹泉知雀下車還未站穩,車尾氣噴了她一身。
“酒廠的情報比我想象中更靈通。”竹泉知雀摸摸下巴,“風聲才放出去沒多久就察覺到了。”
“不好,別是港口afia有酒廠臥底”
竹泉知雀晃了晃腦袋,覺得不可能,一是她的同事一個比一個狠毒,臥底很難在港口afia活過三天,二是港口afia工作條件比酒廠好多了,誰看了發到工資卡上的餐補不想跳槽
“到底是哪里出了紕漏”她敲了敲額頭,“為了混淆消息來源,我有吩咐他們適當將情報透露給警方、公安一類的紅方組織,難道警視廳有酒廠的內鬼”
東京畢竟不是港口afia的大本營,縱使總部即將派來出差的同事是所向披靡的重力操作使中原中也,竹泉知雀也習慣做多手準備,拖警方下水牽制黑衣組織。
“公安還能不能行”竹泉知雀略嫌棄,“都不指望他們出演多少戲份,念旁白都能念出問題”
“警視廳那邊是怎么回事”同一時間,安室透質問風見裕也,“組織怎么會這么快查覺不妥”
“非常抱歉降谷先生。”風見裕也在看不見的電話那頭鞠躬道歉,“情報傳播的速度和混亂程度超乎我們的意料,再加上警視廳很可能有內鬼存在,導致行動出了紕漏。”
誰也沒想到,當泄密人數量從一個變成兩個,兩個人身后站著不同的組織,且都升起了拖警視廳黑手黨下水的念頭時,這攤水已經被攪渾到看不見底了。
螳螂以為自己是黃雀,被捕的蟬先一步聽到風聲,事態在短時間內變化莫測。
“道歉于事無補,繼續按計劃行事。”安室透沉下心,“混亂有混亂的好處,組織難以判斷究竟誰是叛徒。”
但一場審訊是免不了的。
好消息,波本不是第一嫌疑人。
壞消息,第一嫌疑人一旦洗脫自己的嫌疑,馬上就會來尋他的晦氣。
在琴酒主審和威雀威士忌主審之間,安室透想選伏特加。
好歹是有代號的組織成員,除了開車多少也發展點別的工作吧,伏特加真的對得起酒廠發給他的工資嗎
和威雀威士忌搭檔兩次的安室透已經被她的打工人理論折服了,像伏特加這樣的躺平派在內卷大廠黑衣組織中是無法生存的。
安室透有點羨慕伏特加了,沒腦子是洗清嫌疑的萬能借口。
事到如今選擇權不在他手,只看組織如何處理這件事。
還不等安室透想出解決辦法,他先一步收到了諸伏景光的聯絡。
操心的友人得知安室透的兩難處境,連夜收集情報送來。
“我的處境比你輕松一些,最近借任務和一些組織成員交流信息,得到了一些情報。”
諸伏景光的聲音有些疲倦“據基安蒂和科恩的說法,琴酒和威雀威士忌都是組織的專業審訊人員。”
琴酒不必多說,冷酷大哥,鐵血叛徒剿滅機,普通成員看見他便兩股戰戰寒毛聳立。
就算琴酒以“我在夢中得知你是叛徒”為由槍決屬下,受害者也發不出除了慘叫外的半聲控訴。
“琴酒審訊的效率和死亡率都奇高。”諸伏景光說,“如果沒猜錯,負責威雀威士忌審訊工作的人是他。”